上坡是我最讨厌的,心里把这座山骂了个底儿掉还是得苦逼地继续往上走,虽然知道到了营地一定会边出着汗边感叹这一路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可还是每次都在骂,就这么一路伴着心中的“我操”到了营地。
秃子和Ben有点比赛谁走得快的意思,俩人都是先我5分钟到的营地,我把包甩在一块巨石旁,向坐在山坡上另一块大石头的秃子走过去,我喘着气问他,Ben呢?
秃子喘着气说:“Ben跑步去了。”
尼玛...这疯子,走了13公里还不够爽嘛,竟然还要去跑步...
这时,看见远处山峰上有个小点,飞快地向我们移动,娘嘞,这货跑得好快!
我看着那座雪山,上次是在山的另一侧,从Korsha出发,这次则是在这一侧,一个月过去了,这次雪看上去融了不少,铁定可以翻垭口了!
我发现徒步的男同志嘴都刁得很,想来老娘每次自己徒步,都是带着大饼、火腿、苹果、酸奶、煮鸡蛋和黄瓜就可以了。可这两个货非说要吃热乎的,秃子有户外的炉子,临行前他俩还到火车站前的菜市场买了一堆土豆胡萝卜西红柿洋葱苹果桃杏猕猴桃咖喱小茴香燕麦等食材,于是乎,下午4点,我们坐在巨石旁边,秃子煮着土耳其咖啡,我在旁边用ben的苏联军刀切洋葱,我切得感觉良好的很,可不一会就发现他俩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手,我没好气地说:“看毛啊,没见过洋葱还是没见过美人爪!”
正说着,我尖叫了一声,然后哭丧着脸看着秃子说:“切到手了...”

营地做饭中
Ben把医用胶带递了过来,又把刀接了过去,然后说:“哪有你那么切的,不切到手才怪。”
我龇牙咧嘴地扯了段胶带把拇指绑好,边反驳:“姐做饭好吃,怎么着吧。”
(临出发前做了一个孜然洋葱肉片,把我们24号院一票人都给吃傻了,我在他们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
秃子把一罐鱼罐头打开,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又用勺子把鱼肉汤和锅里的土豆胡萝卜西红柿洋葱拌了个匀,然后盛了一勺递给我让我试味,我抿抿嘴:“very fishy---(尝上去特别鱼)”

轻伤不下火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