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同样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东京和大阪的夜晚却给了我截然不同的感受。习惯了京都的古迈、河口湖的闲适，再次回到大都市中，我被突如其来的东京的夜冲击得一时不知所措。即使早已麻木于北京上下班的汹涌人潮，但新宿、秋叶原街头绿灯一亮的瞬间，楼宇之间如过江之鲫的人头攒动还是带给了我几近窒息的压力。

后来我把这种压力归因于相对街道的宽度，过高的楼层和过窄的楼间距，但其实内心更明白是作为一名外来的陌生人与这些行色匆匆直奔目标的严肃人群的格格不入而产生的间离情绪。与前面几个地方的自来熟截然相反，东京整座城市给人的感觉是高效的、目的性的、冷漠的，这种城市的气质从我下车的那一秒开始就伴随着灰色的高楼向我压来，顿时失去了与之亲近的兴趣与勇气。

新宿歌舞伎町，街中心站满了拉客的年轻人，与大阪的热情洋溢不同，我总觉得他们的脸上的表情或怪异或冷漠，整条街区充斥着爆棚的欲望和排外的气息，我们穿行许久都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入口，直到站在街头随意拍照也被几个黑人保镖冲过来要求检查相机，势单力薄的我们只好落荒而逃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