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成群结队的聚集在我们的周围兴高采烈的借着船只所激起的波浪,顺势的贴着海面四散着可以飞好久才又重新落入大海。刚开始一直叫Ashley Ashley 飞鱼飞鱼,后来叫的时候多了,她都懒得再抬头看,只有我依然持久的保持着对它们低空飞行的热情,船头船尾的不停的在寻找着它们的身影。后来一直叫“飞鱼”,除了令我联想起曾经喜欢的EASY FM的一档早间节目叫”飞鱼秀“之外,还依稀记得哪里听过一首歌里面也含有“飞鱼”两个字的歌曲,机械的把含有那两个字的句子默默的在口中反复吟唱,尽力回忆到底是哪首歌,仿佛入定了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大浪打来,像是砸在牛顿头上的那只苹果,令人瞬间开窍,终于想起那句关于“飞鱼”的歌:根本不是什么“飞鱼”啦,是流言“蜚语”,而对应的那首歌的名称叫做《勇气》!
船只渐渐驶离了海岸,放眼望去视野内圆弧状的苍穹下”荒芜贫瘠“的只剩下了粗线条的地平线和海平面,随着层层叠叠的大浪的轮番出现,每当有海平面越过了过地平线,我都会下意识的让后背更靠近夹板,因为那隐隐涌起的大浪稍后就会把我们的船只顶起,玩一次慢动作的过山车。波光粼粼的海面,阳光下熠熠的折射着的银色的光芒,把海面衬托成了一匹硕大的细腻柔软的带,而能够有资格舞动起如此大绸带的舞绸之人想必也只能是那可以翻云覆雨的东海龙王了吧。
大海中暴雨的经历也让人印象深刻,当我们的船只行驶至某块积雨云下面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不小心穿越了一大片神奇的森林,而那密不透风的雨帘则组成了这片繁茂葱茏的森林的枝枝叶叶。这些“树干”高大挺拔直冲云霄,可是它那些纤细而又缠绵的“树枝”却恣意妄为的简直无孔不入的的包围着我们。在苍茫大海上肆虐的风雨面前,渺小的人类会衬托的如此无助。只有蟹脚船,铁甲战士般动力十足的披荆斩棘跌跌撞撞的带领着大家穿行在这些透明的枝枝叶叶里,左右两边突出的蟹脚则是他手中紧握的利剑。雨停了,打开舱门,只见依然炫目的阳光和依然辽阔的大海,除此之外一切又都重归于平静。思考,打盹,再思考,再打盹,无数个一闪即使的思想的片段随风而逝,思绪断断续续,涌起又被海浪给打断,想想放空的状态也莫过如此。什么都不想又什么都想,像极了没头没尾的memo,只是这memo碰巧又不小心用很容易褪色的墨水所写罢了。

(8个小时航行的绝大部分时间内我的视角都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