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还在路上,留下的都在心间”。此次西藏之行之于我更像是一次预习,还有更多的课要上。
3月26日,从贡嘎机场飞离拉萨,独自走在重庆喧闹的夜市街头,心里升起一阵落寞,竟有立刻回去拉萨的冲动。我所留恋的,我知道不是高山大川也非异域风情,而是她无时无刻渗透出来的静谧,流水鸟鸣中,辩经场上,乃至八廓街头无不将这份安定传递出来。
2008年与驴友结伴长白山,山脚下第一次听乌兰图雅的《我要去西藏》,开始为之神往。
2010年去西非前一日在北京雍和宫拜谒,求佛祖庇佑,并许归来后定去布达拉宫还愿。一年后回国,我并不很好,心有所怨,西藏未能成行。
2015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人有所醒悟,领悟一丝神佛的安排。当2014年再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并顺利归来后,我知道该启程了。
3月16日,独自踏上上海——拉萨的火车,全程4373KM,历时48小时。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一个人的旅行”。回程途中,重庆江北机场广告牌上写的一句话让我不安“你着眼的是世界的宽度,而父亲在乎的是与你的距离。”
伴着夜色出发,共十二站,当火车进入格尔木时,窗外的景色让人为之振奋,冰川、白雪、戈壁、蓝天一一呈现眼前。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折服于工程人员的智慧和辛劳。望着雪地上蜿蜒而上的黑色天路,我又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神游。
“体积大的那些是放养的牦牛,一起在那吃草的是羊群,寥寥却又结伴而行的是藏羚羊,飞奔着的是马匹……”邻座大叔是安徽商人,在拉萨做生意已有十年,他耐心地跟我解释。
外边一座座小房子相隔甚远,那是养路人的住所,火车经过时,他们便立正致敬。外面很冷,窗上布满了水雾,他们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那孤独的身影在严寒中只与天地为伍。
车厢内“嗤嗤”作响的是供氧的声音,进入格尔木后车厢里就开始供应氧气,密封塑料袋胀的鼓鼓的,饮料瓶封也被胀裂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大叔问“后脑勺胀痛么?”“没有”。“那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多喝水。”
对高反的担忧一直都在,尤其一个人出门,因此不敢不听话,提早了两周服用红景天口服液,又准备了安利维生素,一天两片的吃,火车上的两天,每天都是4杯白开,4杯西洋参茶,总的来说状态不错。
18日19时终于抵达拉萨,此刻太阳还在半空高挂着(西藏和北京时差2个小时),下车使劲吸了一口气,凉飕飕的,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有提枪巡逻的兵哥哥们提醒着我这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大叔见我一个人不很放心,临别前递给我一张名片一再交代有事找他。虽未再联系,但仍让我感受到了高原的第一丝暖意。
晓游是夜雨的领队,很可爱的北方姑娘。 到达指定酒店后她马上给我测了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但仍一再交代不许洗头洗澡,一是由于温差太大怕感冒,二是容易高反。我应许下来,心里却好奇会出现的反应,还是洗了。洗完后整个人有些虚脱,应该与没吃晚饭也有些关系,马上吃了块巧克力就躺到了床上。
就这样,我开始了接下来七天的朝出暮歇的西藏春季之旅。
Day 1 宾至如归 结巴村
2015年03月19日,早上起床身体并无异样,早饭后一行人便匆匆出发了,今天的目的地是林芝地区工布江达县的巴松措。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甚至都无法私下里想象它的模样。
从拉萨出发,过拉萨大桥,沿川藏南线33公里后过达孜县,再有103公里后到达日多乡翻越米拉山口,米拉山口海拔5013米,这是一个制高点,许多在拉萨尚无高反的小伙伴们开始头痛,恶心。待在车内略好一些,外头温度低,风又大,身体更加难以适应。
由于早就听人描述了这一带的环境,所以我在心理上已充分做好准备。天阴沉沉的,脚下只有一片皑皑的山脉,没有阳光,没有绿色,唯有嶙峋怪石间拉扯着的无数经幡迎风摆动“哗哗”作响。 两只大黑狗守着各自地盘横卧地上,时不时弹开一只眼瞅瞅路人,又接着睡觉。翻过米拉山口再行驶211KM即到达工布江达县,之后沿林芝方向行驶61KM到达巴河镇,接着离开川藏公路,44KM后到达巴松措风景区。这一路倒还算平坦,大部分是水泥路,然而山路弯曲,急转弯甚多,再加上一路卡哨,若非老司机驾驶,恐怕12个小时很难抵达。
结巴村是景区内工布人的原始藏式村落,“工布人”(意为生活在凹地里的人),他们有自己的服饰,建筑,节日、甚至和其他藏族不同的语言,罗布家的民居是今晚落脚之处。
抵达景区门口,天忽然飘起了雪,进入景区大门又行驶约一小时终到达结巴村,此时已略有积雪。罗布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藏族汉子,黝黑的脸庞一直带着善意的微笑,他已早早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