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想象中,汉诺威(Hannover)应该是一座展会城市,因为每年都会收到某杂志社寄来的当今规模最大的国际工业盛会——汉诺威工业博览会(HANNOVER MESSE)的邀请函。在我游览了汉诺威之后,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
按旅游指南介绍,游览这座城市完全可以做一次“红线之旅”,汉诺威市在市中心周围的人行道上涂了一条红线,沿着4.2公里长的红线可以快速的游览城市的风景名胜。我们因为有了汽车,免去了腿脚的辛苦,但有利就有弊,没有了用脚丈量,就缺少了更多的用眼观察,用心体会的机会,就少了一份对这个城市的切身体验。
我们首先开车去了市中心西北约4公里的汉诺威海恩豪森王宫花园。刚走入花园里的一个小花园,姹紫嫣红,五颜六色,昂昂怒放的鲜花就让我惊喜万分,太美了,很多不认识的鲜花吐蕊盛开,为夏天的花园增色不少。步入大花园,似曾相识的感觉铺面而来,激情昂扬的喷泉、整洁的花坛、修整的树篱、特定形状的草坪、精美的雕塑,简直就是巴黎凡尔赛花园的再现,维也纳美泉宫花园的附体。大花园是最著名的欧洲巴洛克风格花园之一,它除了上述特征,还有浓荫蔽日的大树。走在洒满落叶的小路,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射进来,洒下点点金光。草地上,地当床,天当被,骑车人躺在浴巾上悠闲地听着耳机,自行车骄傲的挺着身子,一旁静静地伴着主人;河岸旁,金发的母亲给“芭比”的女儿轻声讲述着故事,阳光在她们的背后投下一轮光晕,仿佛圣母圣子般的圣洁;长椅上,情侣们窃窃私语,低头诉说着衷肠,好像这里总能催生出情侣们绵绵不绝的情话;小路上,时不时有头戴耳机的跑步者在身旁跑过,他们轻盈的步伐完全是在享受公园优美环境带来的欢愉,望着他们矫健的身姿,我有一种迈开双脚摆动双臂立刻跟上的冲动。行走在花园里,仿若行走在画中,生命中若能每天拥有如此的财富,我便足矣!
告别花园,汽车行驶在市内的路上,看到了传说中的“娜娜”(Nanas),那丰满的身姿,五彩的花衣,构成了汉诺威独具特色的街头雕塑。可惜车行驶的太快,还没来得及从摄影包内拿出相机,那些可爱的丰乳肥臀的“美女们”就与我拜拜了。“索菲”、“夏洛特”和“卡罗琳”这三座由法国艺术家Niki de Saint Phalle创作的性感、呈荧光色彩的三教母像已经成了这座城市受到最广泛认可的地标了。
汉诺威的历史悠久而漫长,像一本翻也翻不完的书,既有汉萨同盟的辉煌,也有二战创伤的凄怆。二战期间,汉诺威市中心多达80%的地方及整座城市的50%都被盟军的轰炸摧毁,在新市政厅一楼大厅内对比一下1939年和1945年的城市模型,轰炸造成的巨大破坏显而易见。经历了这样的灾难,我原以为汉诺威人的心情是压抑的,但是他们呈现出的却是朝气蓬勃的一面,用自己对生活的乐观态度改变着这座城市。轰炸、毁灭、重建,城市又重新展现了它特有的气质。新市政厅修复了,变得更漂亮了。马施湖畔,人们在露天餐厅享用着美味的啤酒,欣赏着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的人工湖美景。家长们在一旁看着孩子们与野鸭快乐地玩耍。一切都显现出和谐美好的画面,你无法看出这里曾经遭遇过苦难。
晚餐是在一家中餐馆解决的,老板是地道的北京人,一张口京腔十足。餐馆提供免费的wifi,wifi名称是“shanghai”,密码是“beijing”,让我们感受到了深深地思乡之情,在异国他乡,立刻平添了一份亲切感。饭菜基本保持了中国菜的原滋原味,老板雇佣的几个外籍服务员还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还算流利的汉语,我们对这家餐馆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回到宾馆,外面又下起了雨。在这原本属于我的快乐出行的傍晚时光却只能待在屋里,无聊的看着听不懂的电视。将近晚上10点,雨渐渐地小了,拿上雨伞出门了。
游走在雨夜陌生的街头,呼吸着湿润的空气,饯行与城市夜精灵的约会。绵绵细雨让躁动的城市变得安静。夜晚的教堂高耸着塔尖,仿佛仍在与上帝进行着沟通,难道上帝夜晚无眠?沿马路越走越远,灯光越来越暗,到了一个公共花园,雨夜的花园看不到一个人,掉头。朝着灯火辉煌的地方走。明快的音乐声从一间酒吧敞开的门飘进我的耳,透过玻璃窗张望,不大的厅内,一对男女合着音乐跳着伦巴,舞姿让我羡慕嫉妒。再往前走,霓虹闪烁,乐声嘈杂,人也明显多了起来。一间间门前闪烁的“eros center”明确无误的告诉我这就是汉诺威的红灯区。雨后的夜,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并未因细雨而稀释。汉诺威的红灯区没有阿姆斯特丹和汉堡那样的橱窗女郎,与法兰克福一样需要你爬楼梯,相比于法兰克福的红灯区虽然小了一些,但也需要很好的体力。门前的女郎穿着三点式,热情的与你打着招呼,好像见到欧元一样亲切。看看手表已过11点,赶紧撤退,告别这魅惑与情色交织的地方,明早还要早起赴约晨姑娘呢。往回走经过地铁站,得知这一灯红酒绿的地方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石门”(Stein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