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历世界末日后的第一天,英伦的大雨弥漫,车窗前已看不见道路的方向。我涅磐重生般拖着小有宿醉的身躯,通宵收拾完行李,踏上了前往机场的大巴。显然多日来的无眠和昨日的饮酒狂欢已让我超过了健康的承受的极限,暴雨堵车和频繁的急刹车中我终于晕得一塌糊涂。

这本来就是一个晕乎乎的冒险旅行。马上就要踏上飞机的我仍然不知道行程将是怎样,抵达后应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前往哪里。多日的通宵工作让我无暇顾忌制定行程。虽然有几个网友联系我,但是慵懒的我还是因为懒于回信而错过了机会。

好心的Aiman同学在临行前充满悲悯的帮我引荐了家在伊斯坦布尔的Ivy同学,我于是便知道了我在下飞机后会有人来接,有人收留我。Ivy同学和我的无数同学一样,是在故国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疼人是不能的。该怎么样,还是得靠自己的造化了。

其实慵懒还有其他的原因,一个月前刚刚从斯里兰卡回来,当时看了无数篇功略,以致于我走到哪里都能背诵这个地方的典籍、事迹,前人发过的感慨和给出的建议。我不知道我的见解在哪里。这对于女博士来说,是不能忍受的事情。我便在临行前还发了一篇留言,说“It is the first time that I am going to a new place without having done any single preparation. I will expose myself to the cultural, people and even the weather and see what it will bring to me.”是的,whatever it brings, it is m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