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耳其的某一天给人看我的护照。他对着一溜德国申根签证纳闷,“你有男朋友在德国么?这么多德国的签证?”我楞了一下,玩笑道,“我没有男朋友在德国,我的男朋友是德国。”

我把这个 “我的男朋友是德国” 的故事讲给实验室的德裔助理听,她听得哈哈大笑,说“great, great! Then my boyfriend is Japan.”

的确,我的男朋友是德国。刚刚回来,即将开幕的德国论坛就占据了思想麻木的我六神无主的寂寥时间,让我不至于太空虚。

然而,从土耳其回来后,我对这个新朋友似乎很痴迷很了解,我读了书,知道他的历史,地理,但是却对他的政治经济其实还是完全不知道。如本文在开头所说,我认为这种认识后还不了解的无知是对女博士直觉和智商的挑衅。于是在还不知道是否可以找到相机的日子里,我偶尔会想找些关于土耳其的新闻,却还是所获不多。甚至连我觉得什么让我智商受挫的斯里兰卡都会有讨论,“斯里兰卡猛虎,反恐和国际干预无效性的讨论”。而让我在几天时间里这么迷恋的土耳其却什么都没有,如此安静。

我给土耳其朋友留言,“I have been reading economists today and trying to find some news about turkey. But to my sadness, there had been nothing. A long time ago episode was about the failed attempt of ur prime minister to build a mosque near takism. It's really confusing, because I know before my trip, I knew nothing about Turkey, it is still mystified, why a moving country has been neglected by a community of people, even when a similar country like china has got its own column. I really don't know what is going on about turkey. Are people just too laid back to be showing off to the rest of the world? I think I would better go to some seminars to find it out... But would be great to have your opinion... By the way, Istanbul is 1 oC now, but feels like -7. Wrap up warm, my dear.”

他草草回复,土耳其是个沉静的国家,Turks是善于遗忘的民族。

可是,你和土耳其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慷慨,气度,热情,多元,英俊,广博,胆识,聪慧,沧桑和活力,让你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男子啊。

或许土耳其啊,他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情人。我闭上眼,念一句,我的情人,土耳其。我们一起的经历很美好,但是大概时间流逝,我终究还是会忘了你吧。请不要怪我遗忘,因为你实在太容易被遗忘了。你也从来没有努力进入我的世界,我的美丽情人?

坐在黑海边发呆的时候,想象海的对面看不到的俄罗斯和乌克兰,想想可爱的腐败和斗争,是多么的相似。这个无巧不成书的世界居然让我晚上就收到了一封莫斯科住民的来信,说,Vivian,我回英国度圣诞,一起出来玩吗?我说,Dennis,我在土耳其旅行,我觉得土耳其和俄罗斯好像。他说,我六月份就要永远回英国了,心情好复杂。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土耳其会成为我的情人,竟然还在拿他和俄罗斯比。

等我回英国后,Dennis来了一封长信,大致说不断物质化的英国其实和俄罗斯很像。我愣了一下,不敢苟同,英国的物质化和美国中国差太远,一个Lord名称值千万的地方,怎么能呢?其实,我应该知道啊,俄罗斯是他的情人。他当然会拿他的情人的和故人相比。我怎么能拿他的情人和其他比呢?

然而,土耳其,我的情人,我怎么能拿你和俄罗斯比呢?那些淡漠的路人,走过,看到过,仅此而已。而你,是我的情人。即便你的身影从我的世界渐渐消逝,老了以后,看到你的照片和曾经为你发狂的文字,我也会记得你的音容笑貌的。

因为我对这个情人或许从未了解,所以我后边的判断或许让其他有情人觉得不大对,请纠正我。而且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个情人东边的侧脸,我的判断只对西边有效。有兴趣一起看看东边侧脸的花痴们可以和我联系。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