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又回到穆斯林这个话题了。

入笔写下我将要写天主教之前,去唱诗班参加周日的晚礼拜。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写天主教之前很好的切入点。

谁承想,餐前酒会上,随便找找话题聊天的时间,我跟Mike说,我刚去了土耳其,对他们的开放程度感到诧异。Mike很兴奋,说,土耳其是朵奇葩,他98年和BBC的同事去土耳其拍摄,某天在takism附近逛街,几次被人皮条客拉住问,你要土耳其男孩吗?给你找个不错的男孩。

Mike说,他当时很震惊,虽然知道土耳其的穆斯林不算虔诚,但是这么张扬同性恋和性交易,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话说同性恋真的在土耳其很平常吗?恐怕不是。

记得还在selcuk,某天还在吃饭,店老板凑过来聊天,旁边走过一个人,他说,你觉得这个人又没有特别的地方?

我说,不知道啊,他走的太快了,没感觉到啊。

他立即兴奋起来,说,你不觉得他穿的衣服很女性吗?你知道么,他是同性恋。他以前爱上一个男孩子,但是不被接受,于是就开始变装了,有的时候看起来像个男的,有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女的。据说好像还想做手术来着,不知怎么样了……selcuk很小,我知道每一个人的……

是的,土耳其经济和文化发达的西部,各国游客和各种思想云集的地方,有这么个很小的城,小到一个同性恋要在所有人市民好奇和八卦的目光下生存。他的性取向需要靠手术来保证,而不是宽容的社会认同来实现——通过手术保证性取向在土耳其不是偶然。

这就是土耳其多数同性恋的生存状态。

虽然进入欧盟谈判议程时,土耳其早已对LGBT实行政策上的宽容,但是群体性的文化的接纳却还相差很远。这和土耳其的妇女地位一样,都是有几个标杆性的门面工程和政策支持,但群体却是不支持的。

土耳其本国同性恋过的日子并不好。

但是对老外,土耳其人却格外的媚俗和没节操。

何止如此,土耳其人一直是西方世界的色情天堂。强悍勇猛技艺高超精力旺盛的土耳其帅锅们一直是男男女女们的醉梦。

“antalya是美国人和德国人的;你们英国人嫌他们没文化,喜欢marmaris;kusadasi也有,都是意大利什么的穷鬼。”一个Marmaris的酒店老板在cappadocia度假时告诉我。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Marmaris这个地方,从此这几个好听的音节再也没有从我的脑海里消失过,虽然我也一直没去过,也不想去。

Marmaris的来客一路上见了好几个,他们讲着不错的英式英语,像midland人一样把“what‘s up mate?”挂在嘴边。偶尔会向英格兰人一样学两句苏格兰发音逗乐,搞怪的把Aye当作yes(就好像我们没事儿学两句东北话逗乐一样)。

这个Marimaris的老板也不例外,这是他第一次来cappadocia,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其实我也没去过其他什么地方。marmaris什么都有,那里是天堂,我的女人们为我疯狂,我为什么要去其他地方呢?”

是的,一个英国消费群体建筑的天堂,声色犬马的世外桃源,嗯,可以想像一下。

与其同时,其实土耳其男人对自己老婆是有相当严重的处女情结和忠诚度要求的。对待同性恋的双重标准同样适用于土耳其男人对老婆的要求。

这就造成了Mike给我讲的故事和女性游客在土耳其普遍受到骚扰的现状。

土耳其男人对外国人通常有奇怪的印象和幻想。

一方面由于部分猎艳的游客的存在和他们的经历被以讹传讹的夸大,另一方面土耳其自己在疆土上的封闭,造成和外界的沟通不通畅(后边也会讲到)。

在色情业的管理上,一方面大量的合法化和默许,和包括全盘影片分级制度及午夜成人节目等全方面照抄欧美国家的政策在内的政策上放纵,深深的和传统文化中对女性和性的观念发生了撞击。这让很大一群年轻的,劳动力市场的新兴群体相当的无所适从。

一会儿你诱惑他们,说这是美好的,这是可以的;一会儿你又摇起禁欲的大旗,告诉他们,这是教义不容的。这是典型的在立贞洁牌坊的什么人啊。

土耳其是个相当年轻的国家。在欧洲都老龄化的时刻,他的年轻人比例相当高。这是一个经济体旺盛的劳动力群体,也是一个血气旺盛,控制不住脾气的群体。国家的未来在于青年,土耳其的青年却有点被国家困扰。

执政党AK党的两面和模糊不止于此。它是个具有伊斯兰教倾向的政党,既然说到伊斯兰教,我们不难知道他在对伊斯兰教这个主题上的处理也相当的含糊——一方面,他需要在国父ataturk的旗帜下说我们不是宗教国家,另一方面他们意识到伊斯兰教很明显是自己的保护伞,愚民,非它莫属。因此,这个非穆斯林教的国家的小孩的义务教育中有穆斯林课程学习(是不是想到我们学毛概邓论了),安拉的教诲和穆斯林brotherhood到处都是,到处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