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银龙酒家路上想买两包烟,见路边站着一个中国老头,便向他打听烟店,他指着说就在旁边不远,我买了烟出来见他还站在门口,又跟着我后面走,我奇怪地停下脚步,老头伸出他手里的几个硬币说:“我要买包烟,钱不够,看你这人挺好,能不能给我几块钱?”见他的一身穿戴和年龄,我动了恻隐之心:“送你一包烟吧。”他接过一包8元多的烟,连声道谢,我让他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聊几句。老头姓张,今年71岁,广东台山人,家里在农村很穷,他只读了小学。2008年他来女儿这里探亲后团聚移民,现女儿已搬到别的城市居住,只有他老两口在卡城。

在我的提问中,张老头说他和老婆每月享受政府救济金共500元,房租700元,吃饭花200元。我说:“救济的钱不够怎么办?”“老婆65岁还能打工,我们勉强维持生活,我是干不了活了。”他平伸出一双手让我看,这才发现那是爆满青筋、指头骨节肿大变形的手。我问:“你想不想老家?””怎么不想,想啊。“我说:“不行就回去吧,非呆在这干嘛?”他说:“回去生活更难,现在连机票都买不起,等到2018年我就能享受1000元的养老金,到时就能回去了。””那就再熬三年,以后会好的。“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道别。算是我一次街头“偶遇采访”,张老头的状况,大概是加国华人生态的少类缩影。

我到银龙酒家看后觉得可以,叫小穆带孩子来这里吃饭。站在门口收银台的老板,是个60多岁的香港人,却不懂中国普通话。我们点了三菜一汤,粤菜的味道比较正宗,还有两桌老外在就餐。

“银龙”餐厅

我让打开在温哥华酒庄买的那瓶冰酒,一个40多岁的女服务员说:“要付开瓶费的,本来都是15块钱,对你优惠就给7块吧。”她的话让我这外来同胞听了很亲切,又有点纳闷,为什么对我优惠这么多?一会儿,领班的男士过来,我问:“开瓶费要多少钱?”男士说:“7块,一直都是这样。”从而证实了那位女服务员的“诚意”。这顿晚餐加上小费、7元开瓶费,共计106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