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Kharanaq的路上,路边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好像要搭车!我们的司机眼疾手快,马上停了下来,上来一个带着兜帽的男生,亚洲脸孔,老妈马上让他上来了,一问竟是中国人,在这荒郊野外搭车!我们的目的地竟也是一致的,都回丝路旅馆。男生背着一个画板,刚从“鬼村”逛出来,他已出来半年有余,在中东各国搭车省钱,卖画为生,一直背着一块画板。果然,我们到达旅馆后,发现他与旅馆的旅游线路代理——一位波斯女士,已做成一笔肖像画生意。他告诉我们,作为男生,出行要经常警惕同性恋,像他这种天天戴着兜帽的细皮白脸男经常被人掐脸占得便宜。谈起伊朗司机的彪悍,他举了一个例子,有一位卡车司机搭上他之后,竟一只手握方向盘一边给他倒茶喝!

我们一路聊天一路坐车到达寂静塔,天已完全暗下,只留一个巨大的剪影,那高高的洞口边曾见证多少尸体被分食?拜火教认为,人死后尸体葬在土里会污染大地,因此教徒们会选择在远离村庄的山上建造高高的寂静之塔,把尸体留给秃鹰啄食清理。寂静之塔结构很简洁,就是在山顶用泥砖砌起圆柱形露天建筑,中间的深坑分为三层,用来埋骨头,外层放男性,中层放女性,内层则属于儿童。自从1978年之后,天葬就被禁止了,因此这两座寂静之塔也被废弃了。因为当年有一部分拜火教徒逃去了印度,所以孟买附近也有类似的寂静塔。

他乡遇故知,回到旅社我们便要了壶茶聊天,待晚上九点多,才叫的士去长途车站,我们的出租车司机很多管闲事,沿路不忘提醒路边的女士盖好自己的Chador(长袍)。在夜色中我们奔赴最后一站——设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