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天鹅新村旁的一家阿妈妮冷面店解决的晚饭。

金斯基先要了一碗现场压制的“正宗”朝鲜冷面,因为几个阿妈妮说她们是土生土长如假包换的朝鲜族。我不愿意灌一肚子凉水,女司机也不爱吃冷的食物,她就提议两人合吃一碗尝尝味。好容易把我说服,可是现场压面必须两碗起压。失去了的东西总是显得异常可贵,刚才还看不上的冷面忽然感到错过了会一辈子遗憾,我们拼命说服阿妈妮看在我们远道而来的份上为我们来一碗,正在这时隔壁桌上一大口喝酒的男人貌似听不下去看不下去了,起身吼一声,老板,四碗冷面!那场面,就像春晚小品《吃面条》中陈佩斯晃着膀子进来大吼的一声,我们窃喜,借机搭车加上一碗。

一碟油炸朝鲜江鱼,其腥无比;一盘榛蘑小黄菇炒肉片,这个味道还行。

后来到旁边的家庭旅馆做市场调研,随口问起那边阿妈妮的民族,老板娘说,大家都是汉族的,夏天来景区这儿做点儿小生意。阿妈妮们除了经营伪朝鲜冷面,还兼营旅馆业,信缘假日酒店,我们拿下了这家的最后两间房,共160元。

一排平房,房间除了有些怪味,卫生还说得过去。但是,我们的一间灯不亮,阿爸吉说,不要拉窗帘,外面有路灯。隔壁女司机的那间直对着公路,但房门关不上,锁更是坏的,阿爸吉说,被前一晚喝醉酒的住客踢坏的。

能否给台灯?我们没有台灯。去借?我们这没人使台灯。反复交涉,最后拿来一个日光灯管,连上一截电线和插头,插在接线板上。

至于房门,那就没办法了,今天肯定修不了。我让担心人身安全的女司机和我同居一室,她说不行,那会整夜失眠。我只好从已经捂得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把有锁的房间让出来,移师隔壁。

在7月14日的东北,晚上我盖了两床被子,还开了一夜电热毯。这让身处火炉之中的我的南京同乡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