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一颗古树有三抱粗,树干曾遭雷劈,空着心。它再也没有伟岸的身躯。它历经风霜,遍体鳞伤。

放眼望去,它的四周再也没有同龄的树了,它早年的同伴们早已随日月而去,消失在历史的烟尘里,而它,由于某种自身或历史的使命,长久地站在这里,历经朝代更替,把自己站成了一尊鲜活的雕像。伫立在严田村,伫立在婺源,伫立在天地间。它让我想起了老家村前的那棵古樟树,比这还粗大许多。

它站在历史的风雨中,它的身边走过骑马的官员,赶考的举子,乞讨的穷人,走过迎娶的队伍,征战的军人。当许多的起落都以一个事物为背景时,这个事物就承载得太多了,多得足以使人对它仰望。

这是谁栽的呢,栽于何年,我没有去考证。我要赶往下一个景点。我是个俗人,在外多呆一天,就要多花几百银子。我还要养家糊口。

在后面的车程中,我脑子里时常闪现这棵树,它已从路边移到了我的心里。

原计划还要游石城、篁脚、黄村百柱宗祠和灵岩洞,因浓雾,延误了5个小时的行程,只得放弃这四个景点。作痛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