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忆起在这里的美好童年,阿哲是这样写的:“我童年的成长环境其实蛮特别的,至少跟同侪比起来。当时西螺还是一个很传统且保守的农村小镇,屋子的造型要不就是那种建筑田野上的房舍,要不就像是西螺老街的延平路上,一间间融合台湾古典线条与西方现代装饰风格的老建筑。小镇上有一个很醒目的楼舍,高耸的围墙让墙内的建筑显得份外神秘,穿过围墙,里边有一幢西班牙式的鹅黄色建筑,庭院深深的景像,跟卡通影片里的庄园有那么几分神似,从外观看起来让人有种门禁森严的感觉。这样一幢很西式的建筑物,伫立在西螺这样民风还很保守的小镇,确实是有一点错置与突兀的感觉。国中以前的那段时光,我几乎是在这座神学院里渡过的。因为父亲在教会里担任牧师的工作,所以我们一家四口就住在神学院里的员工宿舍,院里有很多从遥远国度前来的外国宣教士,金发碧眼的模样从小我就见怪不怪,但可别小看这群外国宣教士,他们讲起台语连我们在地的台湾人都要夸奖的。”
“至于神学院,相信它绝对跟我如此热爱收藏老东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试着把记忆如影像编辑器那样倒转到童年的时候,神学院里有好大一片的草坪,草还是刚长出来的嫩绿,为园内增添了不少清幽的况味。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外国电影中教会寄宿学校的情景。每天,我都会穿过宿舍再经过神学院的主楼,楼上宣教士讲课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那是一栋西班牙式的建筑,外表漆上了鹅黄色的油彩,楼高二层,楼的四周有着典雅的回廊,回廊上有着美美的廊柱,看起来还颇有几分欧洲建筑的派头。”
而在早年间,张信哲1995年和《宽容》专辑同步推出的《宽容写真书》里面,也有一段关于对这个地方的记录:“搬进西螺教会区之后,张信哲开始了一段神奇的生活。这个地方,曾是西螺首富住宅,后来捐给教会,有豪华的欧式建筑,还有大草坪,而且有三、四千坪的果园,并有游泳池、篮球场,并且栽种许多水果,如龙眼、荔枝、芒果、蕃石榴、香蕉、人参果……可以自由自在徜徉在蓝天绿地之下享用水果大餐。教会住家的神学院附设有一图书馆,不知何时开始张信哲经常到图书馆里寻宝,尤其对那些文艺复兴与时代的大师作品画册与趣特别浓厚。加上国小的一位美术老师,经常带着班上同学到西螺古庙、老街去写生,使张信哲逐渐发现自己除了音乐,也有美术方面的天份。张信哲曾参加西螺镇举办的国小写生比赛,荣获第一名。 ”
就是这样的描述,让我对西螺,这个阿哲曾成长过的地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做梦多年,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一窥究竟。
进入主院,果然找到了那栋鹅黄色、西班牙式的建筑。
回廊、廊柱、大草坪、篮球场。不知道阿哲当年在哪片草地上撒丫子奔跑过嬉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