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还没走了十分钟,普布接到一个电话,神色变严峻了。刚才超过我们的一个藏族司机把车陷进了盐湖附近的沼泽,怎么也出不来,需要救援。普布问了我们的意见,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能说不?大家两辆车一起往陷车处开。这个时候,经验显得尤为重要了,沼泽地看似一马平川,我踩了踩,下面都是软的,车一旦陷进去很难自己出来。普布小心翼翼的绕了好远才开到那辆车子前面,后面又跟过了几辆车,一群人商量许久,开始拖车。无奈,那辆车陷的太深了,任凭如何努力,它都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去附近的村子找铲车过来拖了。我们离开以后,一路普布都在打听那辆车的情况,直到很晚那辆车被拖出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前行了没有一个小时,追随我们的一辆霸道又给陷进了沙地,普布和措旺二话不说,直接过去开始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达,一切显得再正常不过。这次比较轻松,车子拖出来后普布和措旺也被荡起的灰尘吹成了土人。普布擦擦脸,把帽子从前面转到后面,调皮的一吐舌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会陷了两个,好在这个比较好拖,只是对你们不好意思了,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根本无所谓久等,这样的事情,等再久,我想大家都会毫无怨言的。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听普布的话,为什么一有困难就想起普布。普布也说过,几乎所有跑大北线的司机都有他的电话,一有问题总要先找他,只要有可能,他必会尽全力帮忙。普布师傅之所以如此获得大家的尊重,因为他自己,真的做到那个份上了。

一路风尘仆仆,路烂的程度已经无法描述,脑子被颠到一片空白。只记得有一截路走着走着在拐弯处突然一个大洞,普布早有预备的躲开,却把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我喃喃道:“好恐怖啊,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大一个洞,这要是给我开的话,肯定直接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