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这些事儿,到了这样的年岁,还是追求清淡的好,不发太猛,不煽情,也不让自己为之动容怕是更好。不过我倒愿意这样慢慢的长长的写,絮絮叨叨的写的很长。在这速食的时代里,慢下来,等着带着自己都快找不到的灵魂,像温起的酒一样,自顾自感受。如果有幸,也给愿意读我这絮叨的人感受,同受。
前一天在雅江休整了一天,一路上最畅快的喝酒聊天,对着江水叹逝者如斯夫。整个身体和精神恢复的很好,也适应的很好。因为听人说雅江往理塘方向搭车比较困难,所以那天起的很早,打包,吃早餐,准备干粮。出了县城不远,还在路边还把前一天的一个西瓜给分吃掉。
路况像新都桥到雅江的一样,烂泥,烂泥还是烂泥。走在那种路上,欣赏风景的心情会降到最低,因为更多的注意力要放在如何躲开泥水上,免得陷进去。
每一种路况,都有不同的行进和消遣方式。虽然脚下是烂泥,眼前是直插上天的大山,身前只有一个弱小的人影,倒是有说不出的自在。只是知道今天的目的地理塘,到不了就另作打算。怀念或者遗忘,任由脑袋东拉西扯,不禁在心里升腾某种释怀。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总会想起青春。我想无论在某个年岁,如果仍不安于现状,仍有并且还不排斥思索、烦恼和迷茫,是不是仍然可以说青春仍在?它还没有终结。某些时候,即使追求淡然平和,从另外的意义怕也是一种逃避。如果心的悸动仍在,请一定别放弃它指引你的机会。
坡越走越陡,越走越费力。从一开始的轻松畅快,走到稍微疲惫。就连对背包也从一开始的像伴侣一样亲密,到特别想把它从肩膀甩开。这时候你在内心不禁会有几丝歉意,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首先考虑自己的感受。即使这个物件这个人,在平日里对你多少帮助,对你多重要,你总会在自己感受不好时候首先想着是如何甩开它。倘若这个时候,渴了饿了,或者下起了雨,你想到背包里有牛奶,有巧克力,有饼干,还有舒服的雨衣,当你吃到嘴里,穿到身上时,才又会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怎么会想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甩开一边呢?只是,当你吃饱喝足之后,走累了之后,还会忍不住的想,我要是不背着这个玩意儿该多轻松。到了末尾,你想的不过还是你自己。
每一次歇息的时候,我都会一边吃东西一边央着百合试着拦车。当百合握着大拇指的右手举起几十次又放下几十次之后,我们还是没有搭上车。
那天的天气是阴阴晴晴的,一大段的烂泥之后,会有一大段干燥的路面。相比烂泥来,满路的尘土更让人难受。当各种车子从身边呼啸而去的时候,扬起的尘土总让我连百合的身影都不能看到。
在这个过程里,身体和心里都会在逐渐变化的。既然行走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感受,那我定然会努力的记下那些个变化。更难能可贵的是,时至今日我仍然能记得那些情绪如何升起,又如何在川西的纯净天空里幻化。
但凡人生里有价值的事儿,不是人生的美丽,反倒是人生的酸楚。
我总觉得只有在感受了痛苦、失望和失落以后,才能学会合适的力量保持自身安全。我们用各种物质享受、人生成就、人际关系,来遮住自己内心那个无敌的黑洞,可是完全没用,生命一定会制造各种情境逼迫你面对这个心中的野兽,只有从某个高度深刻的觉察和观照才能让你看透这些的本质,并且接受它本来面目。体验着这些和我设想里相似却又有很大不同的环境,一层一层的,像剥开洋葱一样,逐渐的深入其中。如若不在那个境况里,只是凭借想象和经验,是着实不能真切感受到的。
当我很享受那种精神意志几乎被摧毁的状态时,不知道这会不会被认为是很变态的行为。难道是某种受虐心理作祟?其实我只是想走近生命里不曾走近的地域罢了。
每个人的内心都大过整个宇宙,我敢保证太多人的脚步只是走过了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都在走的那一小部分。从这种意义上,是对生命的一种辜负吧?你有想过吗?
在适当的时候,收住一些想法。回到脚下的泥泞路上,看看一旁的山坡和绿树,听听另一边悬崖之下的水流,那些声音变的很不一样。
走到下午将近三点的时候,也就是出发将近7个小时之后,驮着30公斤的包,我们接近山顶。海拔计上显示已经4300米了。距离山顶的垂直高度还有300多米。那时候的意识已经度过了想着放弃的阶段,想的更多的是,还有300米。如何爬上去。很多人都是如此,当距离目的很远的时候,心里总装着很多不确定,但是会在嘴上说自己如何肯定。实际在内心里不止动摇过多少次。每个人都无法为觉得难以判断的坚持去坚持。只是这也就失去了坚持的原本意义。对于任何一种坚持而言,从来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无论坚持到最后,是否得到你所想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放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