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津小伙儿金子抱着一箱的冷烟花笑容满面,我说你是哆啦A梦吧,什么都能变。在大理拍摄婚纱这十多天,我们都住在金子家的小别野里,就像自己家,我连放米的柜子都能找得到。

(这样一栋民宿,三室一厅,可以满足三个家庭至少六个人的住宿需求,并且自带停车场、厨房和洗衣机,它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酒店或客栈,更像是一个“家”)

一直没有问他为什么全家移居大理,只听他说天津的空气哪里有大理好,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打心眼里羡慕这个衣食无忧的小伙,家里三岁的小姑娘活泼可爱,媳妇生完宝宝,就重回大学读研,每天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回家后喝着冰啤和我们畅谈人生。

(喜洲古镇里有一家旧货店,老板淘来的这些农民眼里并不值钱的“旧玩意”,在我们眼里确成了珍宝。)

金子说准备在这个小区里再租一栋做民宿,并虚心听取我们的意见。拍婚纱间隙和我们一起开车到松桂镇旧货市场寻宝,一边计划着新的装修方案,一边用流利的普通话跟当地人讲价,并不断强调我可是住在喜洲好几年的“当地人”啦!

(在大理当地人哪里打听到,从大理到丽江机场的老路会途经一个小镇,叫松桂,这里有几家专门回收旧家具门板木头的店家,当我们抵达时,被眼前堆积如山的“旧物”震惊了。)

(大黄狗守着一堆一些人认为的“废品”,却成为另一些人眼中的珍宝。)

(这些当地人论公斤算的“猪槽”和那些随着拆迁丢弃的“旧物”,被大理的客栈、酒吧、咖啡厅老板买回,装修时再次利用。)

那晚和金子喝酒,继续谈论他的梦想,究竟做出什么样特色的民宿才能从众多客栈里脱颖而出,眼神里那光芒和他的名字一样闪耀,这个“逃离城市”的新移民,正在慢慢融入当地。

另外一个熟识的喜洲当地居民叫“天侠兄”,曾在桃源村一家客栈做主管,4月份时我跟他说我们要来大理了,想住你家,他开心的告诉我们他自己在洱海边的客栈已经开始装修!之前那是我小姨的。吃不到天侠家地道的米线饵丝当早餐,有点失落,但由衷的祝愿他的客栈装修顺利。

(不论是大理古城,还是双廊喜洲,近几年开发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总是在熟悉的陌生环境里磨灭掉之前的美好回忆。)

土生土长和第二故乡,心中的“乌托邦”在他们的双手里逐渐成型,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在当地不断交融,产生着矛盾也发生着融合,两个85后的年轻小伙,见证着大理的昨天和今天,也悄然改变着大理的明天。

“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就在我身边。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失去了你的容颜。”这首7年前从丽江火到了大理的民谣,最能描绘我的心境。三年来当我们每次重返喜洲,都在感慨失去的无奈,可不论喜洲夜晚如何冷清,渐渐商业化的街道也是大家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念旧的人活的像一个拾荒者,不动声色,却满心澎湃。深爱喜洲的原因有很多,为那青石板路的曲径通幽,为那飘香的破酥粑粑,更为那残存的厚重古朴,尽管岁月更叠,足以洗尽铅华,然而从断壁残垣中你仍然可以触摸到一个民族沉甸的底蕴,一种历经风雨洗礼的雍容与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