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hakali,一种印度的传统戏剧艺术,也叫莫赫尼亚特姆舞,是印度四大古典舞派之一,其产生和发展延续了印度古代梵剧的形式和风格,是目前印度古典舞蹈中唯一还保持用梵文演唱的剧种,但比起古代梵剧,卡塔卡利已有不少改进和发展。卡塔卡利的题材多选自印度两部重要史诗《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主题大都是描写神或英雄人物如何战胜邪恶的故事。按这两部史诗编创过的保留剧目有大约500部,而广为流传的就有50余部,可以说卡塔卡利如同一面历史的镜子,从中可以领略到印度古代众多的风情。
科钦的这个kathakali剧场隐藏在一个居民区小巷里的一栋二层小楼的二楼,下午五点到六点是演员化妆时间,其实在观众到场之前就已经开始画了,一般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完成画脸。在剧场一楼的楼梯口领到一张英文剧情介绍。剧场里舞台上演员已经在化妆了,kathakali的戏妆跟京剧有点相似,都是浓墨重彩,粗得惊人的眼线,面部的主要颜色代表角色的正邪好坏:绿色是正面角色,其次是黄色和橘色,黑色代表邪恶的恶魔。粗重的脸部线条勾勒出传神的眼睛,而其中一个美男子角色的白色美髯最花功夫,化妆师和演员都是男性,都受过专门的训练,演员的妆有时大部分要靠自己完成,无法自己完成的部分仰面躺在舞台上交由一个化妆师大叔象给死人做化妆一样完成,而那化妆师大叔化完妆在演出中还要充当歌者和鼓手,其中最有难度的就是正面角色美男那白色的立体美髯,是用纸剪好后用米糊粘贴在面部、一层层加上去让那纸片立起来,然后再加米糊像做雕塑一般“塑造”出有层次感的立体“胡须”,而画脸的油彩是矿物质颜料混合椰子油做成的,正式开始演出前歌者兼主持人对画脸的材料做了简单介绍。南印度的闷热天气很难想象化妆师在灯光的炙烤下是怎么专心致志完成整个画脸过程的。而穿上那些厚重的、裙摆夸张的戏服也是一项艰巨的工程,由于没有裙撑,全靠层层编织袋缠绕在演员腰间完成。在演出过程中由于我坐在第一排,甚至可以看见裙摆下那一层层的编织袋片。
卡塔卡利最初的雏形是印度农村敬神的舞蹈,演员全部为男性,我想大概因为男性力量强劲可以表现出夸张的舞台肢体动作。科钦卡塔卡利中心的演员不仅是男性,而且还都很胖,体型庞大,估计也是戏剧舞台的视觉需要。这一点又跟中国的很多传统戏剧相似,旦角都由男性反串,而印度的“旦角”则充满了喜感—是由一个壮汉反串的,这些“旦角”都经过长期训练,要求眼球能灵活转动,准确通过眼神,面部表情和手语、肢体语言配合表达人物内心活动,增强戏剧感染力。
演出的剧场很小,虽然开着空调还是觉得闷热,kathakali中心为了让观众更直观了解这门艺术,特意把化妆的过程也搬到舞台上进行。舞台的两侧点着椰子油油灯,供奉的是湿婆的舞蹈形象化身和Ganesha象鼻财神,化完妆是敬神仪式,一个大叔在神像上敬上万寿菊、在舞台前地面上用白色粉末画上代表吉祥的图案(在南印的店铺前、住家门前都可以见到)。
演出解说是印度口音的英语,大叔兼主持带唱,kathakali跟京剧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纯粹的舞剧,演员没有唱腔和台词,剧情全部靠歌者用吟唱梵文唱词的形式表现,而舞蹈演员负责“做”和“打”的部分,说到底其实是一门舞蹈哑剧表演艺术。
正式进入戏剧演出之前,肥胖的印度哥扮演的女角出来示范灵活的眼神(眼珠随鼓点频率转动)和几十种手势的含义,这一部分颇有喜感。
之后才是今天的剧目:薄伽梵往世书—魔王Narakasura的姐姐Nakrathundi(黑脸黑色戏服)奉魔王之命潜入天庭意图掳夺天界美女供魔王玩弄,结果遇上了梵天的儿子Jayanthan(绿色脸),对他一见钟情,从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Nakrathundi化身美丽的少女来挑逗Jayanthan,Jayanthan轻松识破了她的伪装,并被她的淫荡惹恼,愤而抽剑杀死了Nakrathundi。~一个单恋的故事。
故事情节非常简单,每一幕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演员用细腻的肢体动作、丰富的手势和眼波流转来表现角色复杂的内心活动。演出的某些部分有点萨满教跳神的影子,显然这与卡塔卡利源于印度农村的敬神酬神舞蹈有关。人物出场靠两人手拉一块幕布的形式展现,演出极具视觉张力,音乐强劲节奏感强,确实是世界戏剧艺术舞台上的一朵奇葩。






katha kali舞剧开始演出前的仪式,在舞台前的地面上画上祈福的图案,点上油灯为神像献上鲜花,在剧院里喷洒加了香茅油的水。在表演中担任歌者的大叔负责这一祈福仪式,祈福完毕才能开始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