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星期五 上海—米兰—佛罗伦萨 飞行12.5小时—300kg 米兰 晴/佛罗伦萨 晴)

我们乘坐的是国航CA967航班,凌晨1:30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吃完机上提供的夜餐已是凌晨4点,我们和机上所有乘客一样摆好姿势,相继入睡。飞机座位很紧,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浑身难受,扭来扭去总也找不到个舒服点的姿势。觉睡得不沉,半睡半醒、迷迷糊糊。

飞机航行12个半小时,于当地时间8:05(北京时间14:05,6小时时差)抵达欧洲首站意大利米兰国际机场。办好入境手续,我们的导游已在大厅等候。导游是台北人,一位刚过而立之年的帅哥,他让大家叫他阿华。

阿华带领我们去乘旅游大巴。我怕掉队,很小心地跟在导游身后。走到离大巴四五十米远的时候,一拨中年妇女百米冲刺过去,眨眼间就把我甩后老大一截。待我上车,座位已经被占去好多,那几位女士不仅自己占着位,还用包包、水杯、帽子等物件替别人占了位。我在大巴前中段的空位坐下,望着前面的五六个人十几个座位,心里好一阵不舒服——“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同团同车同行十来天,也算是个缘分吧,这个头开得实在不雅!

我们这个团比较大,一共42人。领队小李是个女孩,大家叫她咪咪,来自宁波一个旅行社。这个团就是以宁波组团为基础的拼团,其中21人来自浙江,19人来自上海,只有我俩非浙非沪,是来自安徽合肥的“少数民族”。从年龄看团员大多是中壮年,只有3个年轻人,60以上的老年夫妻包括我们共七八对,一对最长者男79,女77。我跟先生说,我们年纪大,又是一对孤雁,要有自知之明,这一路上得做好耐得冷清和吃亏的思想准备。

这是最辛苦的一天,10多个小时的飞机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天游。9点大巴离开机场。米兰的气温和出发前的合肥差不多,衬衫加夹克即可。沿途看着窗外,公路比较老旧,但很平整、光洁。路上阿华开始给我们讲解注意事项,特别强调的是财物安全问题:意大利近几年经济不景气,小偷很多,盗抢频发,中国旅游团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对象。他再三叮嘱我们要随身带好证件、钱款和贵重物品,包要放在胸前,不可背在身后,不可与陌生人特别是阿拉伯人、黑人、吉普赛人搭讪,不能请他们帮忙拍照,不能接受他们递过来的鸽子饲料,等等。就连中国领事馆发来的欢迎短信中也特别提醒了这个问题。

阿华介绍,现在的意大利人性格懒散,特别不守时,还待人傲慢。他们喜欢吃,又不愿吃苦;爱生活,却不肯奋斗。意大利人收入不高,一般也就2000-2500欧元。中国人来欧洲购物,买一般东西,干脆把一欧元当一元人民币来使,心里会感觉舒服得多,免得换算来换算去,心疼。而在这里购买奢侈品是很划得来的,通常比在国内少30%关税,加上免税10%左右,就相当国内的六折了。

近几年中国崛起经济腾飞,出境游越来越热,欧洲线路也成了热点。阿华说,有人把“欧洲游”戏称为一道点菜——“就叫宫保鸡丁”。“就”—旧(谐音):在欧洲看不到上海那样的现代化,他们重视文物保护,喜欢老东西,以“旧”为宝,以“旧”为美。“叫”—教堂:欧洲教堂多,每个城市都有,且各具建筑特色,各有精彩故事,是游客必去之处。“宫”—宫殿:像教堂一样,宫殿肯定是城市里最为恢宏的建筑,宫殿外的壮观,宫殿里的辉煌,外来游客谁肯错过?“保”—城堡:欧洲城堡特多,比如我们此行的新天鹅堡即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鸡”—妓女:去阿姆斯特丹的游客会有参观红灯区的游程。“丁”—赌场筹码声:这是赌城蒙特卡洛的内容。大高个阿华是台北人,现住巴黎,说起话来仍然带有一点这些年大陆人早已听腻了的台湾腔——嗲。他不管说什么,总是轻声细语,不紧不慢,虽然欠缺点抑扬顿挫的煽动性,但温文委婉,具有亲和力。

车行一小时到达米兰,下车后最先接触到的是一群快乐的小学生,我和他们的合影为我的欧洲游记揭开了阳光灿烂的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