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斯库地处国家自然公园,有两个火车站,从基律纳开往阿比斯库的火车先经停阿比斯库村(Abisko Östra),然后到阿比斯库天文站(Abisko Turiststation - STF),列车员会用特别清晰的英语报站。
第一天住在阿比斯库村子里面,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村子,除了三家宾馆一个超市外,估计也没有几户村民,所以天空没有灯光污染,是个看极光的绝佳地方。入住宾馆时,前台告诉我们由于天气原因,已经有几天没有看到极光了,今天的天气也不容乐观,雾蒙蒙一片,即使有极光发生,像这种能见度很差的天气也是很难看到的,不过既然都来了,总也要碰下运气,吃完自己做的晚饭,拿上相机去湖边踩了下点,这是去往湖边的小路。
此时湖边一个人也没有,貌似大家都认定了这种天气是不可能看到极光的,随便拍了两张,便返回宾馆,期待着午夜时雾能消散,再来湖边守极光。
晚上11点左右,推开宾馆大门,虽然还是有点雾气,但天上一轮圆月还是清晰可见,感觉今天有戏,于是叫上在基律纳遇到一块来阿比斯库且入住同一家宾馆的一个哥们背上器材再次向湖边进发,刚走到不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听到小路前面有人在喊叫,随行的哥们拍我让我向天上看,只见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绿色光带在云层中忽隐忽现,急速变换,当时那种兴奋无语言表,这就是极光,此行看到的第一眼极光,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极光。我们两个只顾着看,来不及支三脚架生怕错过了这转瞬即逝的极光。的确,绿色的条带在云层中间舞动了约一分多钟后,便消失了。
我们向前走了几步,赶上前面的一拨人,发现是一个中国四人的家庭,聊着天迅速就地支起三脚架,以免极光再次出现而又错过拍摄,大家便开始交流这两天的经历,那个中国家庭说昨天他们就在阿比斯库了,结果下雪什么也没看到,刚才看到的极光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阿比斯库离基律纳并不远,想想昨天在基律纳骑摩托的时候也飘雪了,看来阿比斯库也一样。
这时我赶紧电话跟我同行的另一个哥们,他问询赶来后,我们告诉他刚才看到了很强烈的极光,由于我们都表现的特别兴奋,他不免对错失刚才的机会感到遗憾,便往天上背对着月亮的天空拍,结果,他还真拍下了一道淡淡的绿光,就是上面这张照片,这说明肉眼看不到的弱极光是可以被相机长曝光扑捉到的,而且这还让我们感觉到,欧若拉女神就盘旋在我们头顶,我们肯定还会有再睹其芳容的机会。
等了约10分钟,没有再等来强烈的极光,我们商定再往前走一走,到视野更开阔的湖边去等。移动着脚架到了湖边,由于刚才相机意外地扑捉到了肉眼不可见的极光,所以这期间也没让相机闲着,快门弹起便按下,期待能扑捉到欧若拉的影子。远处的雪山,也是天文站所在的那个山头。
山与冰湖无缝连接
终于,欧若拉女神像一个在云层后面跟我们躲猫猫的小盆友,在我们迟迟找不到她的时候,她也耐不住寂寞弯头偷偷瞅下我们,而她这一瞅,立刻现了原形,立马被我扑捉在相机,这张照片命名为“乌云背后的欧若拉之眼”是不是很形象。
这时湖边已经列好了几排相机,而欧若拉女神也特别给面子,不出来则以,一出来便是舞动在整个天际,只要有云层夹缝的地方都有可能看到她游走的身影。
欧若拉的每一次现身都引来湖边一阵惊呼,就像一个娇羞的美人,在云层这件衣服下的遮挡下跳跃着,时亮时暗,时隐时现,每一秒都展现给我们一个不同的形态。变幻莫测是在阿比斯库看到的极光给我的最深印象。
在拍到很多张极光之后,感觉要趁着有极光拍几张有意境的片子,因此,有了这张在满天极光的冰湖边翘着二郎腿思考大自然的博大和人类的渺小的造型,咋说是不是也有点文艺呢?
为了装作文艺青年,我也是豁出去了,零下十度,躺在雪地仰望天空的造型是不是让人很陶醉啊。。。
你说什么?这不是文艺,是装逼,好呗,随你咋说,反正这个躺在雪地的装逼的不是我,也不是为我摆拍的朋友。。。
实话讲我也不知道当晚这个在湖边一会坐着、一会躺着的人是像我们一样的游客还是当地人,因为如果是游客的话,他必定是一个淡定到几乎看破红尘的游客,连相机也不掏出来,又或者是一个真正的超凡脱俗的思考者,只为享受、用心灵记住这一刻,而不是庸俗的像我们一样借助相机来存留记忆,可是如果是游客,他从哪里搞来一张椅子?但如果是当地人,在凌晨冰天雪地零下10度看极光也有点不合理,因为极光对他们来说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东西才对。不管怎么样,谢谢他给我这个庸俗的游客做了次特别好的模特。
再拍了一个多小时后,感觉再无什么创意构图,而且极光也不是总出现,加上脚开始冻透,便心满意足的回宾馆了。说是回,但并没有收起脚架,还是生怕万一回去的路上邂逅更壮丽的欧诺拉,果然,回来的小路上又让我扑捉到一个大大的笑脸。
加上些小树做前景,更有一番北极夜空的静谧并充满神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