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航的空调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不知何时摆在面前的餐盒已经跟进了冰箱的温度差不多,打了个哈欠,松开身上的毛毯,准备就餐,身旁的大妈关切地说:“小伙子,这样吃冷的对身体不好啊”,我微笑着:“没事,宅男都喜欢饭冰冰”,胡乱扒拉了几口,窗外就已经可以看到印度洋上那稀稀拉拉的灯火了,第三次来到印度尼西亚,脑海里还是马里奥波罗大街那轻快的甘美兰,布鲁姆火山上漂泊的浮云,和挂在巴厘岛崖壁上的恢弘日落。这个国家,除了边检和出租车司机,留给我的都是美好。
飞机停靠在了廊桥,踏出舱门的时候,这“冬”与夏的切换让我很明显地感受了一把赤道,我紧了紧背包带,加快了脚步,要在大部队到来前,赶到印尼边检的柜台,心里面已经盘算好了一百种面对敲诈时的应对方式,毕竟他们的威名早已享誉海内,但等我递上了护照和回程机票,他却以异乎寻常的热情爽快放行了。
我拿回护照偷笑了三秒,心里面突然一个激灵,在护照上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入境章,这会不会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招术--隔山打牛,故意遗忘不给你在护照上盖章,然后等离境时再以非法入境巨额勒索,我急忙一个太空步,退回到边检的窗口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what's matter with you,where is my immigration stamp,他假装了五秒的淡漠和无辜,最后还是懒洋洋的举起入境章盖了上去。
我已经走过70多个国家,被成百上千种套路炼出了金刚不坏之身,但远远没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山的那边海的那边还有一群印尼人,就守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等待被延误航班折磨得精神恍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