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朋友F,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别人喝酒他喝茶,火锅只吃三鲜锅的男孩,你劝他一杯酒,劝他吃吃辣,他总告诉你:别触碰我的原则!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竟然开始撺酒局了,一个人也能连啃三个从成都买回来的麻辣兔头,我问他——你的原则呢?他装作没听见我在说什么。
会吃辣了,会喝酒了,你就长大了。
从重庆回来之后,我的口味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家门口新开了家钢管五厂小郡肝串串,这是已经被我列在清单上却没时间在重庆吃的一家,我和蚊子决定去弥补下遗憾。这次,我俩非常默契的点了辣锅,看着店里满桌的鸳鸯锅,我居然有丝骄傲。蚊子说重庆的火锅实在太过瘾,他喜欢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感觉,明明已经辣的嘴角发麻,却还惦记着锅里那麻辣鲜香的老肉片;我说,这是一场堪比醉酒的酣畅淋漓,就像爱吃的人被美食撑大了胃口,收也收不回去了,功力渐深,也是一件好事。
重庆三日后,我大概要告别此生的鸳鸯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