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加格达奇大概是晚上七点半,天早就全黑了,下一班车是凌晨一点从加格达奇出发到漠河,就在加格达奇火车站呆着。之前大概还有三四班火车去往不同的方向,人群来来往往,火车站时而热闹,时而冷清。到十点多钟只剩了四个人,都是等同一班车的。一对老夫妇,一个东北大叔,还有我。东北人的热情那是南方人不太能接受的,尤其是阿拉精明的上海人。他们实在是爱唠嗑,东北大叔开始去洗手间刷牙让我给他看着包,我想总共就这么四个人看啥包,一会我也要去刷牙,他看我没有水杯,其实我徒手漱口已经十几年了,就一定要我用他的保温杯里的热水,还强调自己可没有传染病啊,让我放心·。。。过一会他又拿出个大苹果,一定要分一半给我,我说刚刷完牙不吃了谢谢,他一定一定要塞给我,哎哎!然后就开始家长里短地聊天,他说他也去过上海,在上海当司机,种种,把我那别扭冰冷的小矫情也热情地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