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塞切尼链桥和伊丽莎白桥之间的绿地上,有一座著名的雕像,他就是《自由与爱情》的作者:裴多菲。雕像周围散落着民众自发献上的花束和纪念卡,可见他在 匈牙利 人民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裴多菲·山陀尔(Petöfi Sándor,1823年1月1日-1849年7月31日),是 匈牙利 的爱国诗人和英雄, 匈牙利 伟大的革命诗人,也是 匈牙利 民族文学的奠基人,革命民主主义者。
1823年1月1日,裴多菲·山陀尔生于 奥地利 帝国统治下的多瑙河畔的阿伏德平原上的一个 匈牙利 小城,父亲是一名贫苦的斯拉夫族屠户,母亲是马扎尔族的一名农奴。按照当时的法律他的家庭处在社会最底层。裴多菲少时生活艰苦,成年后又目睹 奥地利 统治下的 匈牙利 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的爆发, 欧洲 大地汹涌蓬勃的民族自决之革命洪流也深刻的影响了他。从此他走上了革命之路,先后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革命诗篇。在战火纷飞的1949年,裴多菲成为一名少校军官,他写诗同时又直接拿起武器参加反抗俄奥联军的战斗。
裴多菲一生众多的作品中,《自由与爱情》一诗最为 中国 读者所熟悉。1929年由“文联五烈士”之一的 中国 著名诗人殷夫翻译,译文如下: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殷夫的译诗,考虑到 中国 律诗的特点,把每一句都译成五言,且有韵脚,所以读起来朗朗上口,最为人们所熟悉。不过,这种译法对原诗的面貌作了较大的改动。 后来,著名翻译家孙用曾对《自由与爱情》进行了重新翻译。译诗刊登在1957年第2期的《读书月报》上: “自由,爱情! 我要的就是这两样。 为了爱情, 我牺牲我的生命; 为了自由, 我又将爱情牺牲。” 当代著名翻译家、作家兴万生,曾翻译出版了《裴多菲抒情诗选》一书,他将这首小诗又作了如下的诠释: “自由与爱情! 我都为之倾心。 为了爱情, 我宁愿牺牲生命, 为了自由, 我宁愿牺牲爱情。”

(裴多菲与妻子森德莱·尤丽亚)
裴多菲早年情路坎坷,直到1846年秋天,他在 艾尔 多特的一个舞会上结识了森德莱·尤丽亚,他日后的妻子。二人一见倾心,结为伉俪,虽然此举遭到了尤丽亚父亲——一位顽固守旧的庄园主的坚决反对。
1849年,裴多菲消失在战场上,再也没有回来,时年26岁,身后留下妻子和一岁半的幼子。关于诗人的下落,一般都采用1849年7月31日同沙俄军队的战斗中牺牲这样一个高大上的说法。然而一直以来,也有人表示当时裴多菲并未战亡,而是被俄国人俘虏后流放至西伯利亚。因为有人曾经在战俘营里看到过诗人。但是,这种说法没有被采信。
前苏联解体后,随着大量历史档案的逐步开放,有人在1849年俄国俘获的战俘名单中查到了裴多菲的名字,并有资料记载他被流放到 贝加尔湖 附近。又有一位名叫维若基尔的前苏联老人表示,其在年幼时曾听长辈说过,村中墓地里“埋着一位名叫彼得罗维奇的外国革命者,是个诗人”。这个名字,恰好与裴多菲·山道尔的原名 亚历山大 ·彼得罗维奇符合。

(1989年7月,一支 匈牙利 远征队在苏联治下 布里亚特共和国 的巴尔古津宣布发现了裴多菲的墓,并掘出遗骨)
匈牙利 裴多菲委员会于1989年组建了一支由多国专家参加的国际考察队,赴西伯利亚寻找裴多菲下落。结果在村民中,也考证到了“这里埋葬着一位 匈牙利 诗人”的说法。1989年7月17日,在挖出一个墓中的头骨时,考察队中的 匈牙利 人类学专家基塞伊教授一眼就断定它可能是裴多菲的遗骸。
要确定身份,必须借助DNA检测,可是裴多菲的直系亲属都已不在人世,最终辗转曲折,凭着裴多菲姨妈的第N代的后嗣两份血样和一块100多年前的腿骨,在位于 上海 市 光复 西路1347号的司法部司法鉴定科学技术研究所的 中国 专家的帮助下(世界上大多数的实验室均无法检测),得出最终结论:“检验结果提示送检腿骨与血样间具有较近的生物学关系,在客观上支撑该腿骨极可能为裴多菲本人的这一事实。从DNA证据的角度一定程度地支撑了1989年考察队挖掘遗骨时,匈、苏、美人类学家以及文字记载资料的考证结果。”
至此,裴多菲的结局终于有了明确的说法:他当了俄国人的俘虏,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还和当地一个女子再婚,在这里了却余生。
裴多菲委员会主席莫尔毛伊·费伦茨在得知鉴定结果后,连夜赶赴 上海 来取鉴定报告。对 中国 科学家的辛劳和水准大加赞赏。在他看来,虽然裴多菲民族英雄的光环似乎暗淡了些,但是,还历史一个真相,却是无比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