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惊心的不是它的枯槁 不是它的老 而是高度 曾经占领唐朝半边天空的高度 年轮,一直旋到骨子里才停住 停在扬州的陋巷中 扬州八怪猜拳闹酒的地方 依然矗立,风中雨中 千年来一向只为别人筑梦 却让自己的梦 如败叶纷飞于荒寒的秋空 它以另一种逻辑活着 以另一种语气 述说着扬州的沧桑与辉煌 遂成为一种神话 一种灰尘与时间的辨证 一块长满青苔的碑石 镌刻着一部焚城的历史 我端起相机咔嚓一声 拍下它永世的孤寂 以及整个宇宙的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