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一上午的雨,在夏宫中参观了近2小时,上车之后,小分队就纷纷昏睡过去。估计不过几十分钟时间,司机就把我们拉到了大城。 大城曾是暹罗的首都,这里见证了大城王朝的辉煌。而如今它已经成为古刹废墟与历史遗迹的代名词。游客在这里可以深刻体会到丰富的历史遗迹曾经的昌盛。当你被废墟所包围,不难想象出大城王朝首都过去的宏伟壮丽。 【TIPS】因为大城在泰国叫Ayuttaya,所以给司机说大城他们是不会明白的哦,要说阿育塔雅哈! 大城有无数的古寺庙遗迹,所以去之前喵神就有列出一个想要参观的列表,但是司机没有询问我们的意见,直接就先把我们拉到了帕蓝寺(Wat Phra Ram)。

帕蓝寺(Wat Phra Ram)建于西元1369年,是乌同王火葬之处。现在游客见到的这座形如玉米的优美高棉式佛塔(见上上图)是后来包若玛特罗卡纳国王在15世纪对寺庙进行改造时建造的。佛塔上雕饰着金翅鸟伽楼罗、灵蛇和行走的佛像。这里并列着许多不同风格的佛塔建筑,由石佛像组成的广场回廊(如上图)。寺内有许多塔,结合了高棉塔、锡兰塔、室利佛逝塔等的特点。

漫步在大城的古刹中,完全不同于前几日所见的繁盛,这里更多的是份古意,是份残败衰落后的悲凉。每个寺庙都有它自己的故事,这里曾经经历过暹罗首府的繁华,承载过万千信徒的膜拜,也曾经遭遇到熊熊战火的侵蚀,受到过罕见天灾的创伤。 但无论历史如何喧嚣,眼前的一切都选择了静谧和沉淀。草苔在小路和墙体上蔓延开来,佛像和佛塔都坚守着沉默,就像从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帕蓝寺是我们到达的第一个遗址,因此带来的震撼也最直接,最新鲜。不自觉就心生敬畏,面对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我心中薄薄地升起一层朦胧的悲凉。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们走过的小径,在当时该是多少人寄托一生的道路呢?

墙面斑驳得淡然而隐忍,多少年的岁月带给它的只有消磨和损伤,但是静静地伫立却是唯一的选择。历史就是这样,轰轰烈烈地残忍碾过所有,只留给后人唏嘘的权利。

帕蓝寺的名气没有玛哈泰寺和柴瓦塔兰寺那么大,所以小分队参观的时候,这里没有过多的游客,实际上,今天大城的好几处参观都是如此。对此我很庆幸,这些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的遗址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要是在天朝首都的重要古迹,早就被护栏围了一圈又一圈了,而这里的古佛像、古墙都暴露在风吹雨淋之中,大量的游人势必也会给它们带去不必要的伤害。

喵神不是文青,但是读过一些诗歌,里面写到的时光流逝,物时两误的情绪,此刻就那么真实地浮现在心中。刘禹锡说“人生几回伤往事,台隍依旧枕寒流”,我想就是这样一种人去寺存的寂寥吧。

曹丕也曾说“其物如故,其人不存”,其实有时候在这些古迹中搜寻当年的影子,是一种特别有仪式感的事儿。其实小分队的另外三位成员都不是古迹迷,对于来大城的行程安排还颇有异议,但喵神一直坚持一定要来这里看一看,就是因为实在不想错过这样一次心灵成长的机会。

那些建筑在经年的洗礼中,已经不复当年的风采,但是却也露出全新的一影侧脸,今时的我们不再以修建它们的原意来揣度眼前的一切,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再创作吧。

只有寺中的树总是郁郁葱葱,仿佛除了生长之外,再无旁的需要去顾及。“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树木的这种依旧如故的特性,才会带来韦庄此番的感叹。想起《蓝色生死恋》中男女主角的表白,最感人的一点也是想要化作树,永远依偎在一起。

走在寺中,脚步不敢太急,不敢太重,艰深、疾苦、凝重一时都荡漾在心中,但眼前的清幽和淡然又很好地中和了那些负面的情绪,让人有种轻飘飘地感觉。

从建筑本身来说,虽然不见原貌,但寺庙的占地面积、构造以及布局都彰显着国都的风范。据说东南亚大海啸之时,大城受灾严重,大多数寺庙都浸泡在了水中,这种磨难重重的经历和佛教中苦以自修的理念有了一种玄妙的重叠,苦以致达,难以砺心。

路边随意的一块石块,都可能曾是佛像的某个部分,现在很多已经不可辨别,但神圣的属性将会一直伴随着它们平静地迎接一轮又一轮的岁月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