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岛,这是沙克尔顿和他的探险队员曾经逃生途中停留的地方。能来到如此有历史意义的地点,我们当然兴奋不已。根据原本的登陆计划,我们将徒步重走沙克尔顿团队在大象岛求生时所走过的地点。但当天下午风浪比较大,冒然登陆可能会有危险,于是游览变成了zodiac海上漂。下午3点,游轮逐渐靠近大象岛的Point Wild,一个以沙克尔顿得力助手Frank Wild命名的地方。

我们按照计划向北挺进。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冰雪世界的绚丽黄昏,日暮寥寂,静候千年,她似乎在用自己特有的语言讲述着一段古老而浪漫的故事。

这里孤寂冷峻,冰川、雪山、礁石在厚重的云层下凸显苍劲。大家站在甲板上,静静地欣赏眼前的风景,不禁体会到100年前沙克尔顿和他的探险团队抵达如此荒芜之地时,悲喜交加的复杂情感。喜的是在1年多后终于再次踏上陆地,但悲的是,这里没有任何求生补给的条件!

礁石上矗立着智利海军军官LuisPardo Villalón的雕像,1个世纪前,正是他驾驶着Yelcho号船搭救了滞留在大象岛上的22名沙克尔顿探险团队的成员。如今成群的帽带企鹅终日陪伴在Pardo雕像的左右。雕像的前身书写下了那历史性的一刻: “1916年8月30日,智利海军军官Luis Pardo Villalón率领Yelcho号船搭救了沙克尔顿“坚韧号”探险团队滞留该岛4个半月的22名队员。”

Point Wild虽是以Frank Wild命名,但Wild“荒野”这个词在眼下这个地方恰有几分双关语之意。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在这里淋漓尽致的体现着。坐在橡皮艇上,我们亲眼目睹了海豹猎食企鹅的一幕。企鹅本在水中活动自如,但一只不幸的小企鹅落入的海豹的血盆大口。海豹死咬着那只帽带企鹅,不停地左右摔打着,锋利的牙齿咬下去,海水被染成血红色。成群的南极岬海燕瞬间从四处飞来,低空盘旋着,伺机也来捞两口吃的。自然规律就是如此冷酷无情。

阴郁的天色,刺骨的北风,大浪之下我们也无法在外多停留,只好早早回船休息。接下来的2天我们将向东北方向行驶,目的地正是沙克尔顿当年求救所去的南乔治亚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