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们不是来诉冤的,可还是得买门票,好在不贵。当然,县衙才是重点
浮梁古城在景德镇市辖内,其历史可上溯至东晋,比景德镇要早五百年。事实上,在宋真宗将“景德”年号赐给瓷都之前,瓷都不过是浮梁县内一个专烧“宫瓷”的大作坊;那时的浮梁,才是真正的区域中心。白居易《琵琶行》有云:“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那是赶着去“城里”花钱的意思。 偏居景德镇一隅,在这座城市众多以瓷命名的景点中,浮梁显得另类;其实浮梁烧瓷历史也很悠久,只是如今,它更为人称道的,是国内唯一保存完整的古县衙。天色阴沉着,一副有怨难申的模样,像是配合着走向县衙的脚步。“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们不是来诉冤的,可还是得买门票,好在不贵。现在翻看照片,总觉得古城城墙新砖占很大比重,很怀疑是后来所建,不像赣州古城,能轻易望见久远的味道。懒得“度娘”之类地考证,就“所见即所得”地武断一把,也无妨;反正,论及浮梁古迹,县衙并不孤单,门前还有座北宋古塔陪着它呢。这古塔也不一般,其名列在中国七十二座古塔名录,据说还曾是朱元璋逃难时的救命之所。




景性的瓷碑,很轻易地提升了我们的兴趣,也将天气带来的心理阴霾对冲了去。






当然,县衙才是重点。传统印象里,县衙就是断案之地,“县官、师爷、衙役”是县衙最常见的三类人物。这种印象,主要来自戏曲小说,事实可不那么简单;县太爷要处理的事情,远比断案多得多。走进县衙大门,两侧是“六房”:工房、刑房、兵房、吏房、户房、礼房,分别对应朝廷的“六部”,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虽有县丞、师爷和主事衙役们帮衬着,但这么多事,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县太爷,要不怎么称“父母官”呢?












当年刘备嫌庞统长得丑,把他发配去做县令。庞先生心有不忿,于是消极怠工,直到来了督办张飞。老庞哪是盖的,半天就把积压半年的公务处理完毕,惊得张飞和他大哥“掉了下巴”。让庞统当县令确是大材小用,但这只说明“凤雏”之为“凤雏”,其能远高常人,但并不说明县官很就低级。须知,军师和县令的常规区别,无非是军师隔较长时间提个“大建议”,而县官则可能每隔几分钟就要做个“小决定”。影响面当然是军师的建议大,但提建议和做决定的心理负担却大不相同,何况决定还要在很短时间做出,说是“烧脑”工作并不过分。








漫步县衙,不吝是形象生动的历史教育:大堂、后堂、县丞署、主簿厅、典史厅、演武场、盗捕厅、牢狱、粮仓,如此完整,显得秩序井然、法度严明,或有时空穿越之感。书及此,借用豆妈在朋友圈所发的一句话结束本篇,正是:“浮生偷得半日闲,此地黄粱梦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