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大山还是大海？

大山，有着默默守护的沉稳；

大海，有着包容一切的胸怀。

以前，我最爱大海那抚平一切的魔力，

可现在，我被山里人家的热情所吸引。

贵州多山，连一块平原都寻觅不得。

百姓种地，多靠在山脊上挖出一块块田来。

因此每逢耕种，必是跋山涉水去田里。

有人笑说，在贵州，你不是在山上，就是在上山的路上。

这天，大姐和大哥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坐上农用三轮车，一起去田里。

我这个城里小孩，大概是分不清水稻秧和杂草的区别。

但农忙的辛苦，却一览无余。

去到大姐家田里要搭着农用三轮车开上三四里，开完公路还要走小山路，

中途还要经过一条小溪流，黔人耕地，着实不易。

而交通不便前这全靠走路，一担子一担子挑回来呵！

“那，棍子。”

走过溪流时，大姐担心我过不去，特意找好木棍递给我。

到了田里，大姐放下竹篮，卷起裤脚，默默就去地里了。

大哥则沿着窄窄的田埂一路摸索，去前面另一块田查看水深。

农人，是靠天吃饭，靠水为生。但这收成的好坏，还看经验。

什么时候该播种了，什么时候该放水了，什么时候该插秧了，什么时候该收割了，都有个时辰。

千百年来，无不如此。

只是这样的生活会不会被下一代所抛弃，太难说了。

昨夜和杨家聊天，杨家大伯辛苦半生，跑长运、做买卖，最终还是回到了老祖宗的田里。

他说，还是在田里劳作最踏实，自己种田自己吃，外面的世界欲望太多，永远没个头。

可杨家小哥却说，每一代有每一代的生活方式，我们可再也不是种田能手了，不会回田里也回不了田里。

围城一般，困在山里的人想出去，可出去的人又想着回来。不知道二十年后，等上一代老去的时候，这山间田地会不会荒芜呢？

- 姐啊，要是我今天还有双换洗的鞋，我就爬下来给你当个帮手。

- 妹啊，不用了。难得来一趟，你还是好好玩吧！

就这样，我坐在田埂上，默默无语，任岁月流逝，直到秧苗堆成小山。

我该离开了，竟有些不舍。

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

再见了，一首歌的牵挂，一顿饭的情谊，一下午的相处。

背上行囊，独自徒步在山里，

去往前方的路大概还要走一两个小时，空无一人。

笑说，昨天还被“要一个人在山里徒步”吓到，今天却自然而然走在山路上。

而这一走竟然还上了瘾，一连走了三次。

山间风光秀丽，不用着急离开。

- 捉了一条鱼，好开心诺！

- 被溅了一身泥水，这牛儿还是不听话呀！

- 干活干累了，咱们看看鸭子戏水，歇歇脚！

- 今天的任务有点重，看我这笨手笨脚的！

- 继续干活了，我也来捉条鱼给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