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特别希望自己可以偶遇一个神奇的村庄,里面有几百岁的人,有阳光,有花香,有会说话的鸟儿,有蘑菇做的房子,甚至还有一些小矮人。   并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只是始终觉得,这个世间,茫茫山林中,总有一些神奇的地方是我们还未发现的。所以我愿意有这样的想象,就像一个美好的梦一般,不需要醒来。

  在束河古镇的郊外,一路开车经过玉湖村,刚进村子,看到村口阳光照射的屋檐下几个穿着布袄的老人坐着,那种感觉真是岁月静好一般。朋友说,这就是我一直说要带你来的那个都是石头建的房子。

  嗯,很合很合心意。   所以,下车,至少要溜达溜达才可以。

  城市里的摩天大楼纵然建到云朵上去,都不会对我有丝毫的吸引力,我不过就是会抬起头感叹着说:哇,好高呀!然而我却永远无法抵抗这样的村庄的诱惑,它简单质朴,带着朴实无华的低调,却动人心神,就像阳光中那些灰尘,被许多人厌恶,却讨我的欢喜。

  村庄其实还蛮大,道路坡度起伏还不小,地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路边的房子和墙头也基本都是石头的,午后的阳光浓淡相宜,路上有些许村民,背着蔬果的,牵着孩童的,还有老妪们穿着特色的纳西民族服饰埋头走路的,果真有些童话里的感觉。

  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些场景会如此的心安又如此的激动。那种激动之情无法说,有着一种急迫的想把所有美好所有的一切纳入心底的冲动,然而表面却也不动声色,依然慢悠悠的走,因为我知道,急迫的心只是因为我可能还无法拥有。

  玉湖村,丽江古城北十公里处,玉龙雪山南麓,叫做“巫鲁肯”,就是雪山脚下的村子。玉湖村因旁边玉湖而得名,玉湖是明代以前木氏家族挖的人工湖,然后旁边建立了避暑夏宫,书院还有养鹿场等,玉湖村的居民一直追溯的话,就是那时候的养鹿人的后代。

  玉湖村有一个洛克故居博物馆,这个人是在20年代以美国《全国地理杂志》探险家,摄影师等身份进入云南到达玉龙雪山,在玉湖村居住了二十多年的一个美国人。他是一个人类学家,植物学家也是一个研究了半辈子纳西文化的人,他从20年代开始,在这里进行了27年的东巴教仪式和东巴文文本的研究,后来著《纳西语英语百科词典》,还有许多大量珍贵文献,都被带回了美国。   这次,我没能进去看看,闭门了。

  我们经过一个家门口,朋友说上次他来这家在办婚礼,此刻门口依然有些人聚集,走近一看原来是卖菜了,而且我们也发现了好吃的-蒸红薯。细细长长的,买了一个,超级好吃啊。

  只吃了上午饭的结果就是下午还不算太晚就饿了,所以干脆直接去找吃的。这里许多农家院里都能做农家菜。找了一家刚进去的时候院子里都没人,我们就坐在廊檐下静等主人归来,院子里有两棵苹果树,红彤彤的苹果小小的,但是看着就好诱人呢。这样的院子,安静安心,四方天无穷高远,目之所及蓝天白云。

  生活千般模样,只是每时每刻都该用心珍惜。总是觉得万事万物都可以看做有形的,那它周围就有了360度亿万个角度,喜欢站在独特的角度,喜欢用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所有的喜与悲。我明确的知晓,世间所有的事,都无假如...所以,只要把所有时间放在当下就好了,去尽自己所能做想做的事,不留任何遗憾。

  房主归来看到我们俩坐在院子里一点没有意外。   要吃饭么?   是啊。   那来厨房看看你们要吃啥。   我说,大叔,那苹果熟了吧。   大叔说,去摘吧。。。嘻嘻。

  饱餐后继续溜达这个村落,日头越来越偏西,从高走到地,穿街走巷,看人来人往。   对面走来的阿婆 爷爷步履蹒跚,但走的稳稳当当,温暖的阳光下,站在路边看她经过我,就像看着岁月走过身旁,就像那个人是未来的自己,头发斑白,依然努力的行走在阳光里。到了如今,已然不再那么惧怕变老,生老病死,任是谁也逃脱不了,珍惜当下就是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用心,坦然接受未知的任何事。

  村子里有许多匹马,而且都很温顺,起码我站在它们面前跟它说话抚摸它的额头,它只是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我始终都相信,它们可以听懂我们的话,这种懂不是懂得语言的含义,而是懂得我们对它们的感觉。就像去郊外采一束花儿,跟它们说声对不起,我想它们会更愿意跟我们回家,就像跟马儿们说我爱你,它们不会发脾气。

  我养了两只捡来的鸟儿,家人给大鸟洗澡它总是咬人,可是我给它洗澡它却不咬人。我每次都会跟它很温柔的说话,说它是个漂亮爱干净的小姑娘,有漂亮的尾巴,作为姐姐要给小鸟做个好榜样……每次它都特别乖。

  我无比喜欢这里,今天却无法继续多停留,傍晚的阳光不再刺目,温润心暖,遍洒村庄的角落,回首间看到一人一物一猫咪,让人觉得,恬淡时光,缓慢宜人,恰到好处。

  如果下次再来,希望可以在这里住上两天,在晨曦将至前起床,看薄雾升腾中炊烟袅袅,看早起的阿妈阿爷蹒跚行走。最好,能爬到最高最高的地方,去看太阳从山后一点点照耀大地,看草上的露珠一点点滴落渗入泥土,消失不见。就坐在那里,闭上眼睛,感受阳光一点点把自己包围,感受虚度的美好时光里,暖意从身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