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南北方交界的中原大地带着闷闷的热气。有幸因为参加活动进入云台山,山中的舒爽和飒飒的微风让我所有的心事都被掩埋沉寂。那时候就想,所有的东西都不及年轻的奔跑,痛快地歌曲。
说实话,我是个记不得地名的人,记不得某地是几号码头,某地又是什么车站,只是会被某地的场景深深地烙下印记,那是属于自己的,那都会留给经历。
整个云台山并不是我以为的一座高高的山,而是一个村庄,住着一群有故事的人。在那里,不会超过千米的高度曲折地盘亘在某地,是山,又或者不是。我们七个人一同行走在赤红色的石头铺成的道路上,或许这里几千年前也偶有人路过,是屡试未举的文人带着书童骑着小驴,还是腰缠万贯的行走商人等着返回家中看那等待这的发妻,是办案的官员,还是提着鞋趟过潺潺流水的小孩子。我们不知道,也终将不会再知道。只能用手触摸着最低矮的墙壁,看它参差的样子,触摸它轻巧的划痕,想象着千年的积淀,某一刻终于安静下燥乱了太久的心绪。走快了的队友转过头来喊了一下我的名字,那一刻好像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很多事情也抛却当年的尴尬和局促,终成美丽。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着,不论是在子房湖畔,还是茱萸峰巅,我念着张良,字子房,张良,字子房;我念着“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那是千年的温暖化成的尘埃和湖水,演成的感动和安然。我整了整腕上的佛珠,嗅一嗅上面的清香,随众人一同进入药王殿虔诚地祈求平安祈愿一切安好,祈愿一切安好。
有的时候会在人群中感到孤寂,可是在山水中不会,哪怕周遭静寂无声,哪怕周围空无一人。听到的是流水的和岩石的撞击,听到的是流水和青苔的交融,听到的是飞禽走兽呼朋唤友的声音,听到的,都是最本初的温暖,最简单的安然。
在云台山的两天里,除却那些红色连绵的山峰,那些翠的像一块幕布的水,还有的就是饱腹的干粮和“云台山香气”。美学老师讲,某种香气会停留在你的记忆里,难已褪去。茱萸糕、鲜花饼,清泉水,驴肉小吃和大半夜跑出去的吃到羊肉串都混杂着山里的清新的空气波涛汹涌的在记忆里,我猜不管多少年以后,不管多少年以后,我都忘不了,那是怎样年轻的岁月,怎样美丽的风景,怎样的记忆,怎样的感动。丝丝缠绕的茱萸香糕在舌尖打了几个回旋以后兀地带着愣生生的香进入喉咙,整个身体都像儿时过了年的酥糖,没有大红灯笼却有深切的慷慨的喜气;名字大概唤作白地的红色的山药泡了水以后带着滋滋的甜暖暖的盈满了心。
当山水的记忆变成了带着雨水潮潮的回忆,我就知道,云台山,此生终不会忘怀。
或许多年以后我会回去,去看看那里生活了几代人的村庄,去看看他们做农活儿时的爽朗的笑,去看看当地的人们开的红砖绿瓦的宾馆,去云台山最繁华的“小香港”任性地逛上那么晚,去听听那里的风,去听听焦作人朴实善良的闻讯后的回答,去那里,去青春的回忆里,和朋友一起。
云台山 茱萸峰 子房湖等等 我们走遍了云台山每一个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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