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就算是我第一次去到的时候。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从我死党的嘴里时不时会蹦出来的温州话(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一直没听懂过);我已经习惯了每次出行的路上死党总会带两大盒她妈妈为我们新鲜腌制的鸭舌;我已经习惯了死党跟我说温州哪里开了一家手工牛皮包店,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我现在正在一位很有才的彩妆师的工作室里;我正在小名堂艺术馆给孩子们上主持朗诵课呢……因为大学死党的关系,对温州自然有一种亲切和熟悉的感觉。
温州创意园区心工厂
温州给外人的印象是团结、肯拼、精明、会做生意。就算不久前在青岛的时候,送我们去机场的青岛师傅还在埋怨温州炒房团把青岛的房价炒得太高了。
可也正是这样的温州,居然会有连我们那边都已经绝迹了的事物。
在夏日雨后的傍晚,正在死党家里玩命地做手工(死党买了很多宜家需要自己组装的家具),“笃、笃、笃”一阵敲梆声,清脆而悠长,透过夜色由远至近。不明所以的我,已经看到死党站在阳台上用温州话与他对话,惊喜地发现原来这还是一个老温州人。
改装过的三轮车混沌摊
约定了在车库面前见,眼前不见旧时的馄饨担,梆声来自一辆改装过的三轮车,车上置有锅灶、食架、热水瓶、照明灯等,装备齐全,相当于一个流动的馄饨店。敲梆卖馄饨的是一位中年壮实的师傅。“师傅,馄饨来3碗,打包。”馄饨担子上有好多抽屉,一个最大的抽屉是放馄饨的,抽屉打开,划几个馄饨到锅里,煮熟了捞出,再从其他抽屉里配好佐料,浇上浇头,就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了。
小时候的长人混沌是用扁担挑过来的
馄饨个个薄如蝉翼、晶莹透亮,在翠绿菜叶的映衬下,看起来就很有食欲。死党说:这碗馄饨就是还缺了一些蛋丝,不然更香。小时候我家门前还会有麦芽糖的担子挑过,有时候拿一些铁过去也能换吃食。
长人馄饨的正确打开方式
是啊,这些传统的吃食,放在以前对于人们来说是填饱肚子的好食物,在现在就是儿时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也是没想到在温州这个生意经这么浓重的地方,还保留有这些老传统的吃食。死党说,温州,这就是一个讲人情的地方。
嗯哼,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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