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驼色的小绵羊mia平常总爱赖在我办公桌上,它无所事事,每天都期待着和女巫一起出门玩。
赶昨天的早班飞机,刚坐上出租车一刹那,我突然尖叫到:啊啊啊,完了!
赶紧飞驰到办公室楼下,100米冲刺将它塞进了双肩包。
我听见一阵咯咯轻笑,从我的背包里滑了出来。
Mia,mia,和我一起在机场喝杯咖啡再上飞机吧。
Mia,mia,快看,我们即将在西宁褐红色的连绵山谷中降落。
包车前往海西乌兰县,距西宁大概4, 5小时路程。
大约个把小时后,我们就进入到一个寒冷世界。雪粒专冲着挡风玻璃扑面而来,道路两侧山脉薄雪覆盖。
你看,如果出发,我们就一定能比远山走得更远。
突然间,青海湖的奇妙蓝线出现在视线右侧,它近在咫尺,一次次吸引着我们向右拐,深入靠近。但赶路的时间并不允许。
可总有某一处不知名的风景,它似乎具有魔力,让你瞬间踩下原计划的急刹车。
这是一片无际旷野。风一波波掠过枯黄草地,我能看到草丛在风中微微伏低身体后又直起身来。羊群正在漫步,正在往雪山方向慢慢走去,似乎可以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亲爱的mia,我将你放在沧桑的石头柱子上,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脏在跳动。
也许,这就是你的故乡呀。
海拔正急促的上升。这是海拔3817的G109国道。
五彩的经幡已在风雪中黯淡了深情。残雪覆盖着石块堆起的玛尼堆,上面刻着藏文六字真言。
此刻,风在耳边不断呼啸,
为什么整个世界却鸦雀无声。
终于在茶卡镇安顿下来。
晚上7点半,在大厅聚集去吃羊肉。
天色还非常明亮,小镇只有一条道路,马路和人行道都宽阔得不像话,
戴上温暖的米灰暗金边羊绒长巾,高原的夕阳正在将一切昏暗都慷慨的点亮。
嗯,这是羊肉在此地最通常的两种吃法,
一盘吮指原味悠长,另一盆如姑娘般火辣辣。
这次依旧由我负责客户品牌的秋装大片拍摄工作。
可今天不那么顺利。
茶卡盐湖景区正在修整,要6月1号才开放。本来打算找当地人带领潜入,但到现场才得知景区里一片狼藉。
我们辗转询问寻找一家当地盐厂,据说那边保存的天空之境效果更赞。
同行摄影公司小谢在踩点同时把自己也踩进了沼泽,水漫进高筒套鞋,整个人湿漉漉的,他在太阳下暴晒,等自己干燥起来。酷酷的年轻摄影师也席地而坐,找了个空箱子开始打鼓歌唱。
雪山蓝天下,我们一起坐在小卖部门口等待场长过来接见。
在漫长焦急的等待过程中,我感到阵阵头疼恶心,也许是上午走得太急了,一看已有6000多步。高原反应是什么症状?百度说是算术能力下降。并且会出现幻觉,跟着人就走。
此刻,我身上乱七八糟叠穿着白色棉麻旗袍裙,灰色7份袖麻质长开衫和一件冬天的厚长羊毛外套,裙子里还胡乱套了条抵寒的黑色秋裤。
此刻,我突然非常想念杭州,想念舒适温存的江南。
张场长终于来了,这是个黑瘦精明的西北男人。
来来往往谈了几个回合,终于我们得到了第二天最大程度的场地拍摄支持。
大家这才放宽了心。
日头也升起来,温度回暖,突然头也不疼了。赶紧脱了羊毛外套去美美的拍照呀。
这是盐场的入口,一条狭长泥路通向远方的挖盐现场。一声声爆炸混夹黄烟此起彼伏,锈迹斑斑的运盐卡车往来络绎不绝。
你看,云朵坠落在湖心,偶有一两片银色盐堆在湖水远方泛出闪烁的光。
有那么些时刻,你会认为自己也像一粒闪闪发光的盐,
被挖掘机随机打捞上岸,被运输到湖边堆积,在阳光照耀下越来越坚强。你又在等待卡车快点来接上自己,启程去远方某一间温暖的厨房。不如,拍下这些闪光的日子吧,因为我是未来的女巫摄影师啊。
最重要的一刻,从今天清晨7点的茶卡盐场开始。
阳光时而阴柔,时而猛烈。雪山,湖泊,电线杆,远方道路,还有女巫心爱的小绵羊Mia,云朵它们之上慢慢漂移,撒下恒久炙热的光。
我们在天地之间寻找场景。
天空之境啊,湖面就像你内心的明镜,你寂静,它也寂静。
真为那些场景开心,它们即将成为一个品牌的美好故事和生活。
模特,摄影师,化妆师,服搭师,每个工作岗位都环环相扣。
几个司机边热心做着木工活,边偷偷瞄着模特。一个画框的搭建,看似简陋,最终却在摄影师的取景框里形成了奇妙效果。
还有比这更艰辛而浪漫的工作午餐吗?
方圆几公里,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把椅子,盒饭就堆在车后箱,大家速战速决。
可身边就是令我们千里之外爱慕而来的天空之境啊。雪山倒映,河岸泥土柔软,湖面正与天空相互凝视并且深爱。
当你站在高处,望向道路那侧的拍摄场景,团队每个人都在为一张最终未知的照片竭尽全力。那一刻,你会突然明白,什么叫做:不忘初心。
在通往正确的道路上,我们还将经历更多怀疑与摇摆,
就让沉默代表所有回答。
虽然是工作中,也忍不住要拍两张啊。
这绝对是我的新欢:一条镶嵌着金丝线的褶皱长丝巾。深蓝和米灰本是最平凡不过的颜色,但它们被金线点燃,散发温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正忙于关心外界的风吹日晒,它却渴望释怀你内心的阴冷与忧伤。
就像这次,拍摄团队中的每个人,都被彼此的才华与热爱点燃。
那些欣赏与信任,比天空之境更明亮。
这些珍贵的,温暖的,都将继续伴随我的旅程。
你发现吗?
越陌生的地方,越令人上瘾。
在路上,
谁也不认识,也不确定下一站。
我们决定付出流动的时间,
去遇见一些未知。
关于旅行,我想要的只是这些。
遇见无人的道路
顺利完成工作任务,我们一路向西开始散漫的旅程。司机马师傅是个朴实人,他说:你们说吗,说去哪我就开去哪,说停就停。
“我想去德令哈。”
上了一段茶德高速,又转为109国道。青海的旅游淡季真是淡得不可思议。10多分钟看不到往来车辆,天空之下只有我们这辆白色汽车在飞驰。
道路两边,崇山峻岭之间的旷野上,撒满阳光,
无名的野草都长着一张张焦黄而满不在乎的脸,它们聚集一起,宏大而毫不张扬。
我说,下车走走吧,然后又肆意坐在马路中间的黄色分道线上,
很多次我都想这样坐在马路中间,无须担心身后车辆和行人诧异目光,
终于如愿了,想坐多久就多久呀,坐在无人的公路上,这里的云走得好慢,
一只孤独的鸟飞过镜头,它是在寻找,还是回家?
它是否也虚度过很多个这样炎热的中午。
遇见野骆驼
一直往前开,穿越无数荒山和天空下的灌木林,
荒漠的风,刮过我们经过的每一条路。
突然,司机马师傅惊叫道:看,野骆驼!
在道路右边,只见一只骆驼带领一群骆驼正在散步,
它们低头吃草,偶尔望向同伴。从未有一种如骆驼身体般的深咖色能够如此表达物我两忘的平静。
我进入了它们的平静。
它们抬头错愕看我,两两对视傻立片刻后,突然一哄而散。
我开心极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除了动物园之外的骆驼啊。它们风餐露宿,远比动物园的骆驼更精瘦健硕。
遇见龙卷风和骑行去西藏的人
从来不喜欢在旅程中睡觉。这样做起码有一个好处,我紧紧盯着车窗外,发现了龙卷风。
你看,远处那一道黄色漩涡,从半空而降。
它为什么产生,它什么时候消失,谁都不知道,谁也不介意。
仿佛这一切和人类没有关系。小小的龙卷风只在旷野之中嬉戏游走。
在公路上,还会遇到一些全副装备的骑行人,他们要一路骑自行车去拉萨。
就算带着满身的伤痕,至少他们还拥有生活勇气和自由。
我靠着车窗,看他们一个个瞬间消失在我凝望的视野中,似乎感受到交会那刻他们不由分说甩进来的勇气和自由。
遇见跳舞的仙鹤
司机猛然急刹车。
前方匪夷所思出现两只过马路的仙鹤。
其中一只冷冷瞪了我们一眼,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优雅而缓慢继续踱步。
一只似乎有点郁郁寡欢,另一只兴高采烈。
某一个微妙动作之后,两只仙鹤突然翩翩起舞,它们红冠夺目,长腿微曲,煽动厚而羽毛轻薄的翅膀,嘴里发出愉快鸣叫。
我被迷住了,为什么屏住呼吸,心跳反而更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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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常在海子诗句中像迷路人般毫无头绪的奔走,
为自己的善于妥协和易于满足偷偷生气着。
直到今夜我来到德令哈。
从茶卡出发,我们沿途穿越荒漠丘陵,在接近德令哈东时候,车靠路边,大家在荒野土丘后各自放松。
我说,拍张照片吧,我们这就要抵达德令哈。
身边灌木看起来非常沉默,我和它孤零零站在世界之中,相遇,然后分别。
黄昏的德令哈弥漫着不寻常的诗意。
暮色四合,乌云逼近。
街道宽阔而空旷,一道泥路理所当然横亘贯穿,富有诗意的存在感。
德令哈也是幽香的,沿街丁香盛放。
城市灯光,在一瞬间点亮。
光,会给人的内心带来奇妙变化。我猜想1988年的德令哈,是昏暗的,夜晚没有路灯,诗人失去慰籍。
我们散步到人群聚集的巴音河畔。
似乎在河边行走的每个人都相互认识,他们走几步就停下来,交谈,欢笑,满脸沉醉幸福的表情。
在他们身后,就是海子纪念馆。
走走停停,月色皎洁,河水平静,
你曾写道: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
当我随意在河边坐下来,就可以坐很久似的,
似乎再也不用担心未来的疲倦。
夜是五月依旧寒冷的夜晚啊,风是吹过海子面庞的清风。
他寻求那得不到的东西,我们得到着我们所没有寻求的东西。
巨大的诗歌石头墙永恒无言的散落在河边公园,
1988年7月25号,你写道: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而曾经那么渴望接近你的我,刚刚抵达,已要离去。
我们从伤感之河中艰难自拔,去著名的老严羊肉馆吃羊肉。
炙热火焰点燃烤肉伙计年轻气盛的脸。那是多么尘世的香啊,霸道袭来,我靠在门柱上看他们翻来覆去的烤,心都被烤暖了。
饭店生意好到要拼桌,一大张长桌子,两个当地男人朝我们友善的笑,热心指点菜单上什么才最好吃。
他们长得真像,没完没了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常常同时哄笑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
在这世上,兜兜转转,我们总在寻找自己遗落的赤子。
有时千里奔波,就是为了看眼世界上另一个孤独的自己。
今夜啊,我就在德令哈,
我在饱餐炕锅羊肉后,散步回酒店,
灯光穿过密集的沙柳树叶子,投下我的影子,
我去街边的小超市买听冰镇可乐,这里人不收硬币,老板娘怀抱婴儿,找给我几张灰绿色的一元纸币,纸币从她贴身口袋里摸出来,是温热的,
这一刻啊,我正走在德令哈陌生的街道上,我再一次确定:
我爱这生活,我爱朋友相聚,我爱安居乐业。
生活并不是我们一生的过错,这只是悲欢离合。
不远处传来巴音河音乐喷泉最后一首欢快乐曲,
海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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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是没有清晨的吧。
不管你多早醒来,窗帘后的阳光已是明晃晃。
今天,我们将启程去探访荒漠之中的湖泊。
在青海公路穿行,总会收获巨大的寂静。远山连绵,车迹稀罕,道路两侧辽阔空旷。那些飞鸟和绵羊,它们或者一掠而过,或者在天空下一动不动,保持着平凡的存在感。
当一切看似理所当然,为什么心中却会肃然起敬。
中式隐花白色丝绸长衫也许最能表达内心的肃穆。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拍下你此刻的样子呀。
同时我爱用相机纪录下小绵羊Mia的样子。
它费力爬上土坡,和一株小而坚定的野生枸杞树合影。
它在湖边古老的巨石上歇息,久久望向不知名的远方,浪花在它身前朵朵坠落,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Mia , mia,你到底是一动都不能动,还是一动都不想动呢?
途径可鲁克湖和托素湖之后,又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荒漠之路。
那一刻,金子湖在路边的突然出现,就像神明降临,让人顿时脸庞发热,心意澎湃。
这本是关闭的一个小景区,因为正值草原防火季。司机下车自己扳起了道路栏杆,我们驶入一片无人区。
快看,眼前将绿未绿的大片草原之后是碧蓝的湖,湖面之后是金色沙漠,沙漠之后是苍茫戈壁。几乎所有西北元素,层层叠叠,顷刻全部涌入视线,你根本来不及阅读,更来不及消化。
你只来得及呼喊停车,你迫不及待扑向它,同时发出啧啧啧的一声声惊叹。
风绕过了沙漠,吹过整个湖面,就像一个和蔼的眼神,路过湖面,路过我。
它俯身看我,它回头看我,它记住了我。
沙漠的每一处起伏,就像年轻女孩优美紧致的身体曲线。
就像一只鸟,它在起飞之前总有瞬间凝息紧张,然后就是无尽的从容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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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来到这座小镇,我绕过很远的路途,
我望见山野浩荡,羊群浩浩荡荡而不留恋,
我翻过一座座苍茫高山,眺望远方而不留恋,
我经过整片整片千姿百态的丹霞地貌而不留恋,
为这座地图上了无踪影的小镇,
我对一切有着漂亮名字的景点毫不留恋。
我还在海拔3800米高原中走过长长的路程,
那时候司机马师傅正伏在草原上虔诚的祷告,
我在路对面的荒漠上放风筝,等他每天下午1点半的功课完成。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追寻到自己的信仰。
但这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们始终被一种乐观向上的力量推动着,
如果有力量,那就是我的信仰。
是的,在抵达之前,我曾犹豫想去更出名的地方,
这是多遥远的西北小镇啊,而世界那么宏大,
是谁决定我必须来到这里,是谁穿越黄昏和险峻的黄河峡谷,
是谁与小镇的缘分会如此深邃。
龙羊峡,青海之行的最后一站。
在下午6点进入,街上几乎没人,沿街整排停车位不好意思的停了一两辆车。
这似乎是一个被撤离放弃了的小镇,就如小说《瓦尔登湖》的开篇。非常有限的镇民们活在自己的时间空间里。你是唯一的闯入者。但当你一旦发问黄河在哪里,默默望向你的3,5个人突然同时热烈的举起手指向街的尽头。
从镇中心步行十分钟,就是黄河。
我们就站在清澈见底的黄河峡谷边,对岸就是起伏险峻的高高山岩。黄河的发源之水是如此纯净,河水滚滚奔腾,天地诧寂。
壮丽到了极致,你反而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会感到时间过得特别缓慢特别奢侈,夕阳尤其漫长,你会特别愧疚以往的话题是那么平淡无趣。
所以我将点缀着翠绿手工叶子的小方巾扎成头巾,在风中瑟瑟吹动呼应着同样翠绿色的复古项链坠子,
似乎只有这样,我才逐渐眉清目爽,才很清澈,很黄河。
我们就呆呆站在这里,仿佛面对世界末日。
你以为这是世界尽头吗?不!只是因为我们出发的还不够远。在尽头之外,必定还有尽头。
并且永无止境。
空无一人的古老河湾啊,
我换上米色镂空流苏连衣裙,湖蓝色内搭吊带与湖蓝色针织外套显得多么默契,一条橘色丝巾正在风中倾听着它们的窃窃私语;
换上黑色流苏和服丝绸外套,米灰羊绒大围巾和黑色流苏小包的加入顿时增添许多古着气息;
换上浅米色细针两件套和米金色丝巾;
天空那么蓝,蓝的不顾一切,眼睛和牙齿都会发光,丝巾也会发光。
每一套衣服似乎都会发光,每一个你都在发光。
天下相爱的人都应该牵手走过这片黄河最初的河滩,
为了这些壮美的风景,为了当下永恒的爱。
河滩和镇中心路边有很多还不曾开花的植物,它们假装平凡,深藏着自己美丽的样子。
但自由和爱这两样东西,一旦在空气里弥漫开,就高调的再也收不回来了。
在龙羊峡的一天,如同短暂而美好的关系。比如我们刚刚心意相通,你刚刚为他半夜一条温暖的微信而心动,他却没有了下文。
可这短暂的心动多令人难忘。
就像一丸兴奋剂,激活庸常的生活核心。
我深深喜欢上这个寡言的小镇。
似乎可以永远这样生活下去,穿过街道去买一袋子水,或者去菜场买几只苹果。
然后去点一份新鲜的三文鱼刺身,和一条充满欲望的虹鳟鱼。
我们在第二天凌晨离开。
从半山腰回望龙羊峡寥落的灯火,它那么远,那么弱小,谁会想到再次归来,
除非你也愿意。和我一起,在这样一座遗世的小城,共度余生。
穿越拉鸡山赶往西宁机场,山间突然下起大雪。你看,当你要远去,连天空都开始欲语还休情意绵绵。
几顶简陋的帐篷像钉子一样钉在雪中的盘山公路边,挖虫草人正赶着最后几天的好光景。
两个当地人插着手,无所事事在众神之殿外走来走去,高声交谈。
我在海拔4188米的大雪中兴奋笑个没完拍照不停,怎么也不肯上车继续赶路,
温暖的苏格兰羊毛格纹斗篷就是为雪天而生的呀。
突然发现有一所孤独的房子停在雪山深处。那片蒂芬尼蓝,是大山多么浪漫的慰籍。司机说,这是厕所。
那些翻越雪山,绕过漫长的匝道来上洗手间的,都是一些满怀心事与秘密的人们吧。
无论缠绵多久,也到了分别一刻。
当我挥手向你道别,我知道自己已被你迷住了。
是不是越陌生的地方,越令人上瘾,
我们付出那么多流动的时间,去遇见一些好奇,
而青海,它正好具备无穷纬度和平凡生活的各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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