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不来又来了,赶上冬季前最后一点秋。
橘黄是柏油大道守卫者们的武装色,井然,霸气又诱惑。惊异,这些在三季中熟视无睹的树木竟是胡杨!可见我活的粗糙。
一时兴起,罗列了要去的地方,擦拳磨掌宿一夜。发现时间不留情,一夜一变化。仓皇赶到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一隅。
这里曾经也有气势,现在过度开发和节气摧残,倍显龙终态。
踏上栈道,惜了皮鞋,憾了脚丫与沙的拥抱。
迎着日出慢行于光影之中,冷寂,坚挺,死亡,等待,生命力是我感受到的词汇。
沙漠是孤独的,可怕的,温暖的。像极了一幅红日背影图:破旧的披风展着刀刃般的线条,爆筋的手握着背上的剑,糟乱的发,无言的阔步着,或欲斩劈旭日亦或追随夕阳落幕。
清晨是冷的。笼罩的寒气迫于旭日爬升的威压渐渐潜入沙内。光景不变,感受在变。
同一棵树,聊了许久许久。相见于陌生,相离于熟悉。陌生时渴望相识,相识了又渴望逃离。怪异的情绪。
一只乌鸦窝在枝头,又一只乌鸦由远处而来。那是一棵白杨树,笔直、挺拔,似一俊美的男子。
生在这里的孩子,大多喜欢白杨树。田间,渠路边,院子里,只要是有人迹的地方就有它们。打小父亲就告诉我们,白杨树有多高,根就有多长。在这个需要昆仑山雪水眷顾的地方,自力更生的生命是受尊敬的。
拾起一片叶,对着光瞄一眼,清晰的脉络讲述了短暂生命的故事。让我想起了木乃伊,小时候在沙漠中玩耍时遇见过的那些。一模一样的脉络清晰,一模一样的生命故事。只是一个橘黄,一个黑褐。
太亮了,光让周围的色调融为一体,掩藏了个体的性格。
走吧,在大隐中捕捉美我还不够火候。
此刻,我需要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外加一碟小菜,一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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