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蓥山的晨,是金芒劈开云海,山尖浮在霞光里。石峰如剑,戳破雾霭;古松斜倚,挂着露珠。林间藏着清泉,叮咚撞响石涧。午后云散,山风卷着松涛,漫过黛色山脊。暮色中,余晖给岩壁描上金边,渐暗的群峰浸在微凉的晚风里,静得能听见星子升起的声音。
天还没亮透,就裹着薄外套往山顶赶。等华蓥日出的人不少,都屏息望着东方——先是天际染开一抹橘红,接着金芒刺破云层,把连绵的山尖都镀成暖金色,山风里的凉意瞬间被驱散,连呼吸都染上了阳光的味道。
下山时拐进天上街市,青石板路两旁摆满了山货:野核桃、干笋、带着露水的山莓。摊主们吆喝着,竹编筐里的土鸡蛋泛着光,转角处的老茶馆飘出炒茶香气,慢悠悠逛着,像走进了一幅鲜活的山居图。
正午的胃该被熨帖一下了。蓥山记忆餐厅里,黄豆炖排骨正咕嘟冒泡。砂锅里的黄豆吸足了肉香,排骨炖得酥烂脱骨,舀一勺汤泡进米饭,暖乎乎落进胃里,满身的乏累都散了。
午后去娥风岭森林农庄。林间步道铺满松针,踩上去沙沙响,阳光透过枝叶筛下光斑,偶尔撞见几只蹿过的松鼠。坐在木亭里喝杯山泉水泡的茶,听风吹过松涛的声音,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傍晚踩着夕阳到星星酒店,推开窗能望见远山的剪影。泡个热水澡,裹着柔软的被子回想这一天:晨光的炽烈、街市的烟火、排骨的醇香、森林的静谧……华蓥的温柔,都藏在这从朝至暮的惬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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