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饺子相信一定很美味,一直就想吃一次现包的,可惜实在吃不下去,因为早餐的东西吐出来了,喉咙里是油腻腻的味道,阿姨做的菜真的是太重油盐了,胃有点受不了。

我就一直躺着,因为除了恶心还有点头痛。其实也走过些地方了,去年还连续20天,从云南到四川到重庆再漂长江到湖北,都未曾水土不服,这次竟然显得这么娇气。

饭后叔叔要安排大家去山里看望大姑,继续由表哥带队。

Joe其实是有点抗拒的,因为他说二姑家离得近要去看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这个大姑太远了,但叔叔一句“你不去看看她,可能下次回来就看不到她了,她身体很不好。”让他不再出声。

其实我知道更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想带我去给他们见见,可惜我真的很不舒服,加上是去山路,我容易晕车,不知道会被颠簸成什么样。

嫂子劝了我几次,劝不动,Joe又来劝,说大家都在等我了,看我不为所动又不肯去看医生有点不悦。

我感到很抱歉,我也清楚可能涂点药油睡一觉就好了,所以看着他从包包里给我翻出的芬必得也没有吃。

他们走后我睡得一塌糊涂,床头柜上Joe的手机有未读短信隔一会就提示一声我也懒得去查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说话声,一睁开看,看到阿姨把二姑带来看我了,她们坐在床沿说着什么,二姑很关心我,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她可能是因为被子太暖太热了,昨晚把手臂伸出来着凉了。

也不知道她们听懂我的话没有,但二姑说的我听懂了个大概,比如问广州离厦门有多远,她谁谁谁在厦门。

最后看我睡得脸红扑扑的,她竟然说:“像个大姑娘一样。”

我在心里笑,难道我不是大姑娘吗?

她们走后,我继续睡到快傍晚5点才起来,噼里啪啦的把胃里吐了个干净,喉咙仍然很多油味,我洗了个冷水脸,然后吃了一个桔子。

在我们仨里说:“今天有点恶心,估计是昨晚睡觉被子太暖,把手臂伸出来着凉了。中午没起来吃东西,他说他妈很慌,以为我吃不惯,买了只烧鸡见我没起来大家都没吃,放进冰箱里了。”

“正叮嘱来着,果然还是是着凉了啊?唉,关于烧鸡,觉得挺什么的,好像他们很自卑老觉得委屈了你。你看找机会跟他们说下吧,我们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不用这样的。”小狼说。

“那我看下明天再拿出来的话,就说吧。不过他们好像真的是给我买的,因为他们都不怎么吃肉,昨天的四个鸡腿,我吃了一个,侄女吃了两个,今天还剩下一个,大家都没吃。”

才说完开始处理下订单,大家就回来了。我晚饭还是吃不下,Joe说他妈已经完全慌了神,因为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们认为一天不吃饭是大件事。

后来我想到第二天要坐车,就同意了让叔叔去买药,天已经黑下来,我很担心,我叫Joe跟着去,他说不用,他爹熟悉。

结果好久才回来,Joe说这是因为街上那间药店有钱任性,常常不屑赚钱,很早就关门了,他爹是骑着自行车跑了好几条村子才买到的。听得我一下子很想哭,要一个老人在黑漆漆的冬天夜里跑那么远为我这样服务,我觉得我给大家添了太多麻烦,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们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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