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叻的第二天。

我醒得很早。

因为昨夜窗帘没完全合上,留了个缝隙。

肆虐的阳光不停往这个这个缝隙里挤。

不过是六点多的太阳,阳光竟透过窗洒了半边床。

而且,是我睡的那半边。

我还想继续睡的话,我知道我得起来去把窗帘拉上。

但迷迷糊糊用游离状态计算了一下窗帘和床的距离后。

我放弃了。

眼睛的确被阳光叫醒,但毕竟身体还在睡。

阳光虽然刺眼,但显然还没到激发我的小宇宙的程度。

转了个身,躲掉了光继续睡。

迷迷糊糊中,看到了躺在床的另一半阴凉里畅睡的大叔。

嘴角微张,还打着轻酣。

小宇宙莫名爆发,丹田一股气腾腾往上走。

双手一伸。再一推。

大叔就顺势滚了一个圈,然后差点翻出床檐。

没睡醒的女人是可怕的。就这样局势,放在我们两头脑清醒的时候,那是必然要扳上几句。

但这毕竟是早上六点。

大叔吧唧了一下嘴,为防止我再推他,抱着床檐继续睡了。

我迷糊中赶紧躺到阴凉里。

当然后来也没怎么好睡就起来了。

毕竟阳光睡了太多地方。

大叔跟我挤那么小一地儿,他还得担心我把他推下去。

我想大叔那会儿半睡半醒中肯定觉得老委屈了。

毕竟他不知道我一大早哪根筋不对非要翻滚他。

但他醒来看见我可怜兮兮的蜷缩在一个极小的阴凉空间里时,委屈烟消云散,眼神流露心疼。

有点心酸去把窗帘拉上了。

我翻身摆了个大字。

人生难得自然醒,更难得一个没什么起床气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