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叔骑错了路。

开着开着,就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烟的荒野上。

别说人,大路都没了,只有土路。

遍地都是不知谁种的火龙果。

我心生歹念,叔好心劝说无果。硬是被我偷偷拔走了两个。

叔说都是小的,小的不好吃。

他这一说,我确实嫌小,于是又拔了第三个。

叔仰天长叹,觉得过意不去,默默在被我拔掉的火龙果树下放了两张越盾。

找路回去的时候,我们路过了一户人家。

房子很大,跟门口的带着小女孩儿玩的大女孩儿要点水喝,对方很快就听懂了。

转身进屋,拿着两听可口可乐出来。

果然是大户人家。

叔自然又是过意不去,给了两张越盾。

大女孩儿倒也没客气,一边给小女孩儿擦着鼻涕,一边默默收了。

院子里晒着一地的虾皮,虾米。

吸一口,满满一鼻腔海的味道。

大女孩儿只会听一点英文,并不太会讲,买了可乐后,三人各自沉默。只有流着鼻涕的小女孩在哪里继续一边钻鼻孔一边傻笑。

我和叔继续上路。

大女孩儿艰难的挤出一个。

“bye”

往回走,已是傍晚。

夕阳洒在右边的沙砾荒漠上,一片金色灿烂。

余晖落在左边的蓝色海洋上,一片波光粼粼。

气温开始下降,有带着咸味的海风滑过嘴边。

和叔分吃了,在无人看守的火龙果地里捡的果子,还是红心的,强烈的日照,让它出其的甜。

甜到我和叔都有点想再返回那片地里。

回到村子上的时候,刚好8点,华灯初上,柔风微凉,村里开始热闹。

车子的油表开始亮灯。果然,没油了。

然而转过街道,台湾阿姨的落寞小店已经大门紧闭。只亮着门旁的一扇窗。

在周围灯火通明的夜市烘托之下,这扇小窗,亮着反而更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