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总是与雪山相伴。从拉萨出城不久我们就会从印度洋水系再次回到太平洋水系,遇到的首条河就是当曲。

当曲,对于我们内地人是没有概念的。上世纪末经科学家考察发现,长江真正的源头是当曲,比沱沱河长,而且水量更大。

沿途雪山融水积蓄成千千万万大小不同的湖泊。

经当曲与沱沱河汇合后的长江主干一一通天河。

此时的长江雏形已是"庞然"之身。

伴随109国道除了雪山,河流,就是形同手足相依的青藏铁路线了。

宁静空阔的大地,突然传来有节奏的"狂狂"声,总会令人心花怒放,仿佛是我们的伴,给我们报来了前方平安无事的讯息。

和"天路",长江源相悦在一起。

我们在天堂呆得太久了,以至于被从那曲出发的车队陆陆续续反超。下午2点吃自热饭时,我们才行进了200公里,后面尚有500公里的长路等着我们去征服。

跨越唐古拉山不久,我们就来到了西藏与青海交界的藏北大门。

瑞根蛮庄重地举行了她心目中的惜别仪式。

在可可西里的旷野上,我们没能幸运地遇上藏羚羊。不过,念的扮妆亦算美丽可人。

开车越平淡越好,我的"小白"在109国道上却要经受四年来最大的摧残。因为从安多出发,这条国道就变得名不副实,坑坑洼洼,时好时坏,想快快不了,想慢又不行。

这其中的缘由可能不完全归就于养路保障,海拔4000米以上的长年冻土应是主要客观原因。青藏路上常有这种缓解冻土的列阵式金属杆,就是证明。

开长途车最要关注的是轮胎,车快到沱沱河兵站时,我注意到我的左后轮胎压一直在缓慢下降。下车查看,果真是一根粗镙丝钢钉扎入轮胎。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应急补胎方法只能对付普通钉子。于是,我没有拔出那根粗钢钉,而是用电动泵充气临时解决。

令我失算的是沱沱河兵站,可可西里保护区都没有补胎维修点。我在长达300多公里的"无人区"一共充了四次气,终于看到一个象模象样的村镇了一一五道梁镇。车开到"补胎加水"维修点,不料,他说补不了这种轮胎。

他指了条路:斜对面的一家维修点可补。我们谢过就奔向那里,不过,等待我们的是又一次冰凉:只有一个小孩在店。我们耐心地哄哄他,他答应去找爸爸。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得救了。最后,60元搞定。

五道梁因海拔和地势空气不流畅,又因这一带植被较少,造成空气中含氧量很低,被认为是青藏线上最难的地段。我查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海拔一一4415米。

青藏高原上遇见美丽的彩虹是大概率的事。

因为这里的阴晴在不断反复交替。

浸人心脾的天堂之路!

风雨中漫步他们找到了2999纪念桩。

左边发现了一长溜突兀林立的雪山,山形、颜色十分诡秘,奇特,仿佛把我们引人了一个童话世界!我毫不犹豫地猜出了它的名字一一昆仑山,中国第一神山。

青藏高原上的晚霞气势磅礴,色泽瑰丽。

夕阳钻进了乌云,黑夜快要降临了。

在夕阳最后的时刻,我们幸运地赶到了昆仑山口。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在如此特别时刻,来到如此特别的地方,我们都元气满满,兴奋不已。

桦桦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今天会把课本和游戏里才会见到的昆仑神山踩在脚下。

啊!这是多么壮阔而又流光溢彩的美丽时光!

天时地利人和,尽管离格尔木还有很长的路段,让我们欣慰的是,念的格尔木战友已备好夜宵慰劳我们。我怕让人等的太晚,有些推辞。念却打包票地唱起了高调:没事的,关系好着呢!

接近午夜时分,我们终抵格尔木如家酒店。念的家门战友携爱人,同事三人盛情以待,令我们疲惫顿消,甚是欢喜。

所有的遇见,都是天意,我们祝福天下所有的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