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机场和法兰克福哈恩机场有直达里加的航线,提前1个月订票来回40欧
这次要从被德国人坑说起了,德国人传说中很靠谱,坑爹的时候实在吃不消。
德铁网站上显示每周四早上6点20有一班从美因茨到法兰克福哈恩机场的大巴,行驶1个多小时后可以赶上8点的飞机。于是我早上6点就等在车站,同行的有大约十几个人,大家等啊等啊,到了6点35发现连车的影子也没有,有个老头沉不住气了,仔细看了看站牌,发现那班车只有每周二有,周四的第一班大巴要早上8点以后。大家纷纷抱怨网站坑爹却又无计可施。我想和旁边的拉托维亚美女商量拼车,她来了句:“我只能出15欧元。”我心想,大巴的票价是13欧元,出租车差不多要8倍的价格也就是120欧元,欧洲人真是太抠了。还好这时候旁边两位好心的西班牙中年妇女说她们有一辆备用车可以带我们去机场。
开车的时候已经是早上6点50分了,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我却没有任何心思欣赏路旁的风景,只是不停地看表,从美因茨到哈恩机场差不多要60公里,大妈贴着限速开也要45分钟,验了签证之后总算在起飞前15分钟狂奔上飞机。
春天并不是去东北欧的好时机,我之所以急着赶过去唯一的原因也就是半年后即将消失的拉托维亚拉特,拉特硬币没半年铸造一次,花样绝不重复,从鼻烟壶到啤酒杯所有能代表拉托维亚民族特色的东西都上硬币了,一共有26种图案之多,极具收藏价值,1欧元基本上恒定兑换0.7拉特。它也是欧洲价值最高的货币。
在机场的银行我换到了6种,拉脱维亚人的英语很好,一点也没有南欧的沟通障碍。
瑞安航空在西欧各大城市都是使用偏远的小机场,但是在波罗的海三国都用的是主机场,这样从法兰克福来回里加的机票名义上只要60欧元。里加国际机场虽然有跨洲航线,但是规模很小,更令人赞叹的是,从机场到市区的22路公交车车费0.5拉特,行驶20多分钟,也算是我去过的城市里国际机场里市区最近的了,要知道马德拉群岛的丰沙尔机场离市区还有20公里路呢。尽管如此,里加作为波罗的海三国最大的城市,里加机场也是波罗的海三国最大的机场。
这种老式无轨电车就有很浓重的东欧风格了。
这种有轨电车还算常见。
吃了午饭路过市中心的Pilsētas运河,这才下午2点多啊,天就开始暗了。
新式的有轨电车一共有5节,真担心里加的客流太浪费了这么大的编组。
一家饭店门口的木马很可爱。
关于这座圣彼得教堂有个传说,每次教堂重建完成的时候,必须举行一个仪式:登上钟楼塔顶,从上面扔一大块玻璃下来,玻璃落地形成的碎片越多,这座教堂的寿命就会越长久。1667年,教堂又一次重建结束以后进行这个仪式,结果无巧不巧,玻璃掉下来,落到一辆路过的干草车上,根本就没碎。结果,第二年教堂就毁于一场火灾。这座教堂二战期间没有幸免于于盟军轰炸。战后,1973年重建完成时又重复扔玻璃的祈福仪式,这次,玻璃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道加瓦河两岸的景色非常漂亮,老里加城内最显眼的建筑就是火车站旁4个拱顶的市场了,汽车总站也在旁边。
教堂内部是很常见的罗马式拱顶了。
再说说里加的人口就更有意思了,1965年的里加人口是67万,1990年达到历史最高峰91万,2013年的人口才69万多一点,怪不得拉托维亚实行低门槛的投资移民政策,现在只要在拉托维亚购买15万欧元的房产就能获得最长5年的欧盟临时居留许可。这是里加市政厅。
里加市政厅广场建于13世纪。广场中心的“罗兰德”塑像代表中世纪司法机关、城市自由和独立,被视为商业保护神。
整个老里加最吸引游人目光的就是市政广场上这两座兴建于14世纪早期的建筑了,他们属于黑头兄弟会,这是一个在里加的德国未婚商人组建的行会。在汉萨同盟城市,最富有的当然是那些来往做生意的德意志商人,入会者不但是商人也是战士,这个行会有半军事化的味道,稍微有点象骑士团。所以这座楼这么漂亮。从1580年到1886年,陆续增加了许多装饰。
至于“黑头”的来历,那是3世纪罗马帝国的底比斯军团军团长,圣莫里斯 St. Mauris,也可以拼成Mauritius (就是毛里求斯,虽说非洲毛里求斯,是由跟从瑞士莫里斯亲王得名,而瑞士莫里斯亲王家族的名字,又来自古罗马的圣莫里斯)。那个年代距离330年罗马君士坦丁大帝皈依基督教不远,基督教在帝国军队中的影响力很大,尽管它本身还是受迫害的非法宗教。底比斯军团是帝国驻扎埃及南部的军队,多数是黑人,包括军团长莫里斯。整个底比斯军团都秘密地皈依了基督教。罗马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从埃及调动这个军团到瑞士作战,并命令军团屠杀当地的基督徒,军团拒绝服从命令,287年,在瑞士,皇帝命令处决了整个军团的6千6百名官兵。
今天,瑞士的这个地方,就叫圣莫里茨。军团长莫里斯成为殉教的圣人,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室的主保圣人,也是这个德意志商人/军人联合会的主保圣人。因为他是埃及南部的努比亚黑人,所以这个行会叫“黑头会”。顺便说一句,圣莫里斯在埃及科普特教会里面的地位也很高。
而起源于里加的圣诞树,也是这黑头会搞出来的。这帮有钱的商人,又都是年轻单身,侨居国外,肯定喜欢玩,玩起来也很疯。1667年的圣诞节,这帮人喝醉了胡闹,砍来一棵树,拉到广场上点着了玩火。从此以后,圣诞树就成了庆祝圣诞的一项传统。最初圣诞树都是点火烧掉的,后来大家都知道玩火危险,于是就改成了用彩灯装饰,树下放玩具和礼物。
始建于1211年的里加主教座堂就没什么故事了,只是波罗的海三国最大的教堂而已。
里加三兄弟Trīs brāļi是拉脱维亚首都里加最古老的民居建筑群。它们座落于Maza Pils街17号、19号和21号,每座住宅建筑分别代表中世纪住宅建筑不同的发展时期。最右侧的17号始建于15世纪,有着当时很流行的阶梯山墙和哥特式装饰。中间的19号是17、18世纪荷兰的风格主义建筑作品,至于风格主义,简单来说就是笼统指大约在1525-1600年之间偏离文艺复兴设计的和谐之美的一种倾向。从设计艺术自身的角度来看,手法主义可能源于一些年轻艺术家采取别样的方式超越前人的尝试。
这三幢建筑的窗户都很小,因为当时要课征“窗户税”的缘故。
猫屋的主人是个拉脱维亚富商。他申请加入大行会被拒绝,因为他是拉脱维亚人,不是德国人。一气之下,这位商人在住宅屋顶上做了这个黑猫的雕像,黑猫的背和尾巴,对这大行会那栋楼的出口。西方人的迷信认为黑猫在你面前横穿过你要走的路,会带来坏运气。尤其是德意志人更信这个。这个雕像,就好像这只黑猫刚刚从行会门口的路上横穿过去一样。为的就是故意恶心那些行会成员。经过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行会终于让步,接纳这位商人作为成员。这位商人就把屋顶上的猫换了一个方向:变成面向行会门口,就是说,黑猫将穿过,可是还没有穿过这条路。这下就不妨事了。所以,今天看到屋顶上的猫,是面对行会的。
里加城堡Rīgas pils创建于1330年。从1497年到1515年彻底重建。瑞典人占领城堡后,在1641年扩建附属建筑。从17世纪到19世纪这座城堡经过了持续的重建。1930年代进行了修复工作。1938年拉脱维亚政府入驻城堡。目前是拉脱维亚总统官邸,还设有几座博物馆。
从这里就到了老里加的边界,本为纪念北方战争时期瑞典军队所表现出来的英勇气概,于1698年修建了25座城门,结果只有这座瑞典门唯一保留了下来,作为里加城墙的一部分,塔街(Torņa ielā)经过此门通往城墙外的瑞典军营。
关于瑞典门还有一个传说:一位里加少女爱上了瑞典士兵,一次两人半夜约会时被发现,结果把他们抓起来塞进了城门的城墙里面,再后来,只要半夜经过瑞典门,如果能听到这对恋人的情话窃语,那便表示你已经找到了真爱。
火药塔原本是里加城防御体系的一部分。1937年到1940年,火药塔进行重建,被包含进拉脱维亚战争博物馆的建筑中。现在里面是苏联占领博物馆。
整个老里加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目录,主要是因为它有很多新艺术风格的建筑Art Nouveau。新艺术运动1880年代从法国开始,随后席卷欧洲和美国,在1890年至1910年达到顶峰,尤其是1900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期间达到高潮,成为一个影响广泛的国际性的设计运动。它最早受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影响,厌倦了繁缛的维多利亚风格装饰和大工业时代带来的粗糙产品,艺术家们开始寻求新途径。
走到大街上又发现一辆涂装优雅的有轨电车。
独立广场的莱玛钟Laima下开始,这里是当地恋人们约会的地方。莱玛是拉脱维亚神话中的命运女神。她与生育、婚姻和死亡有关,她也是孕妇的守护神。拉伊玛及她的作用与印度教神话中的女神Lakshmi相同。在拉脱维亚神话中,莱玛和她的姐妹:卡尔塔(Kārta)和杰克拉(Dēkla),是三位一体的命运之神。莱玛决定个人的最终命运。虽然他们三位都有类似的作用,但拉伊玛侧重母亲,杰克拉负责儿童,而卡尔塔则握有成年人的生活命运。
现在Laima是拉托维亚最大的糖果品牌,于1870年,当时一个年轻人在拉脱维亚里加创建了莱玛公司,从此,莱玛巧克力的浓香飘满了这座城市。几年间,这家工厂便成为波罗的海乃至俄罗斯地区最大的甜品生产商之一。随着人们对高品质巧克力需求的不断增长,莱玛巧克力当时就已出口到德国和瑞典等欧洲国家。这座钟除了顶部的1870年以外,四层的拉托维亚语写的分别是:巧克力、硬糖、仄费罗斯和糖果。
旧有轨电车身姿风韵不减。
自由纪念碑Brīvības piemineklis于1935年建成,42米高的碑顶端,Milda自由女神手举三颗金星,分别代表拉脱维亚的三个历史与文化区:Vidzeme、Latgale和Kurzeme,上面还铭刻着“为了祖国和自由”的铭文。
这里是市运河的北段,稍许有些绿色。
来张巨龙作为过渡。
里加圣诞主教座堂是一座新拜占庭式的东正教主教座堂,兴建于沙俄占领时期的1876-1883年,是当时俄罗斯帝国波罗的省最大的东正教堂,它曾经得到过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祝福。圣诞主教座堂以圣像著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军队占领里加,将这座东正教堂改为路德会教堂。
里加中央火车站有好几个国际票务办公室,去西欧和俄罗斯的国际车票还不在同一个地方买。
开往莫斯科的快车马上就要开车了,俄罗斯的火车管理是我非常厌恶的——和中国一样一节车厢一个列车员,上车前严格仔细检查车票,没票的一律不准上车。
拉托维亚的铁路网络比邻国略微发达一些。
里加中心火车站有一个拉托维亚特色食物饭店,其中的三文鱼卷包菠菜非常好吃。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里碰到一个瑞典人,他说里加的姑娘漂亮,消费又底,所以在斯德哥尔摩找不到工作的他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
饭饱后,坐上去采西斯的火车。里加到采西斯一天只有5趟火车,错过了中午12:13那趟就只有下午6点24那趟了。而最后晚上9点10那趟到采西斯要半夜11点多。
古代拉托维亚和爱沙尼亚地区叫做利沃尼亚Livonia,利沃尼亚的采邑主教阿尔伯特以教会诸侯的身分治理著一个或是多个公国,同时拥有政教二重权力。他成立了宝剑骑士团,目的是协助利沃尼亚主教区,那些生活在通往里加湾向东的古商道周围的各民族异教徒昄依基督教。从它的创办可以看出,纪律散漫的骑士团趋向于忽视其与主教的隶属身份。于是拉托维亚最早的居民在古商道的必经之路采西斯定居下来了。
采西斯原本是只有几万人的小镇,因为拉托维亚的投资移民政策使这里在2013年多了很多中国人,小镇便处处充满了中文的欢声笑语。这座纪念碑是由当地基督教所立里,为了纪念基督教在这里发展500年的历史,这座纪念碑在二战期间被毁,1997年按原样重新复原的。
采西斯的集市广场就是小镇的中心了,据说那附近还有很多利沃尼亚时期的石头建筑保存至今。
德国的条顿骑士们在1209年建立了这座城堡,之后不断扩建,它象征着统治者的权力。1237年条顿骑士团合并了利沃尼亚宝剑骑士团。
城堡的围墙也经历了200多年的沧桑。想起来周杰伦的歌:藤蔓植物爬满了伯爵的坟墓,古堡里一片荒芜长满杂草的泥土。
登上城堡可以看见被石墙包围的采西斯古镇。
池塘里养着好多鸭子,这么冷的天依然欢乐地游水。
如今这里是拉脱维亚保存最完好的城堡遗迹,同时也是波罗的海诸国最宏伟的城堡遗迹。
城堡里没有电灯,买门票的时候给每个参观者一根点燃的蜡烛作为照明。
在城堡里偶遇了新疆乌苏市商务局的公务考察团,配备了会说中文的拉托维亚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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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托维亚的乡村浓汤。
特色菜泥和烤兔肉都非常好吃。
新疆的公务员们非常热情,提前订餐的时候没有我,结果大家互相谦让把自己的那一份让给我,我怎么推辞他们都不让,坚持说小伙子要多吃点。
采西斯南下40分钟就是拉托维亚最著名的旅游胜地锡古尔达了。
锡古尔达的火车站和大巴车站在一起,站前广场几乎空无一人,但是喷水池格外靓丽。
冬天的拉托维亚4点多天就黑了。
去了一个卖琥珀的家庭作坊,琥珀,是远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而形成的化石。透明似水晶,光亮如珍珠,色泽像玛瑙。四千万年前,欧洲北部有大片森林。那时的气候温暖,尚无人类,树脂由今日松杉的祖先植物里淌下。那些原始森林没入水下,被泥土沉积物掩埋,树脂因此得以保存,迄至今天。许多北欧大片的地方变成了海底,这就是何以世上的琥珀大多出产于波罗的海沿岸的原因。老头告诉我们里加老城卖的琥珀70%都是假的,还教了我们一些鉴别琥珀的办法。
锡古尔达的市区也到处是大片大片的绿地。
城市的尽头就是Gauja河谷,花2欧买一张缆车票渡河。
河边的风景还真是不怎么样。
到了对岸的山顶,发现光秃秃没什么好玩的呀。
看了地图发现4公里外的Turaidas还有一个城堡,抓了几个人问路,他们说有公交车去那里,但是带我走了一大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公交车站。
假如徒步的话可以从林间小道走过去,但是天那么暗,路上又几乎没有人。那些好心的白俄罗斯人最后决定开车带我一程,在公路上开了3公里,最后一公里由于不顺路需要我自己走过去。这是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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